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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市场内,一夜之间堆砌起了一座小土包,姬特与适等人站在土包之上。

滕人不少人的姬特,知道他是考公之后,不过滕国已被灭、宗庙被毁,这公族之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号召力。

不过姬特还是在土山上,按照适之前教他的,发表了一通演说。

无非就是自己认可墨家的道义,而越君是好战之君不义之君,自己亲眼看到了沛县的民众得利。

他既是考公之后,便有让滕地百姓得利的义务,这才是血统存在的意义,于是为滕地万民求请墨家出面讨伐不义之国。

随后,又在土包上自己宣布自己成为滕侯,民众自然欢呼,却也有人稍微觉得有些不对:继任滕侯,竟然连去宗庙祖庙都没去,而是直接在获得民众的认可就算完事了。

不过纵觉得不对,却也没有想太多,也觉得既然姬特要遵从墨家的道义为利万民,那就继任呗。

此时天下的规矩,墨家并未直接喊出选天子选诸侯这样的话,所以终究继承权在民众心里还是只有公族有资格。

国人可以驱逐不义的国君,但是一般都会推举公族内的其余人继任,国人并没有染指大位的资格。

姬特的继承按照此时的规矩,也算是合理合法。

借兵复国的公子们很多。

在小小的土包上姬特宣布自己继任滕侯之后,立刻宣读了自己成为滕侯后的第一道法令。

“聘墨家的适,为相邦。国政大小,皆由适来决断。”

这第一道命令下达后,下面更是欢声雷动,民众对于墨家的信任远胜于王公贵族,毕竟此地距离沛县太近。

适也没有推辞,而是说道:“墨家为救天下,利天下,死不旋踵。为政者,就是要为利天下,这不是可以推辞的。”

这都是早已导演好的,他既然要在滕地主持一系列变革,还要负责修缮滕地的城墙防御、在一些要道上修建堡垒,准备法令等等,那么由他作为相邦是最合适的人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