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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墨家再做什么?

是剑吗?

墨子心中否决,墨家此时只是商丘的剑,于天下,却只是一个砝码。

一个维系天下平衡的砝码,而随着双方二十年的弭兵,随着稼穑铁器技术革新,随着火药武器的使用,双方都在疯狂的增重。

墨家二十年后,还能做这维系天下平衡的砝码吗?

到底是去做砝码?

还是做那柄听起来遥远但却更为锐利的剑?

许久,墨子抬起手,缓声道:“我支持适的看法。王子定与巫祝不同,他是可能害天下,而未做。巫祝是已经害天下而害天下之前非是禁令,并不相同。”

“王子定死,真的可以利天下吗?还是说二十年后,晋楚雄壮,死人更多?这是没有必要争论的。”

他既先发声支持了适,又道:“墨家今后该怎么办?”

“利天下之路到底该怎么走?”

“适的路到底对不对?是不是该墨家一直走下的?”

“这一次弭兵盟夭折,我墨家以后是不是要放弃幻想?”

“路分左右,左天下死一人而利十万,往右生一人而亡十万,如何选择?”

“我墨家今后到底该怎么走下去?”

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,墨子原本忧愁焦虑的神情,终于焕发为一种想的透彻之后的明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