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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死,弟子居丧三年。十年之约,请延后三年。”

“他学儒,请你三年后替他寻一善射之儒为师。不要让他学墨。”

说完,他狠狠地抓了一下适的手,就此闭眼。

适知道公孙泽死了,也知道他什么都看不到,但还是冲着公孙泽点点头,默默道:“你是君子,可你生在春秋,却活于战国。”

……

不久后,宫室之前。

沛县义师与民众持戈矛而立,将宋公一系、司城皇、六卿等人隔开百尺距离。

为首的几名墨者站在中央。

除了中央的这些人外,两边的人脸色都很难看。

宋公被甲士护卫着,痛恨于那些叛乱的贵族。

六卿等贵族,则痛恨着出现之后将他们的计划破灭的墨者与民众。

民众们则盯着宋公,只待宋公不答应他们的条件,他们就立刻反戈一击。

公造冶持剑,站在前面,适紧跟其后,冲着在场众人说道:“今日罢兵罢斗,是墨者做保,应民众之请,为商丘之利。谁还有什么反对的话吗?”

众人听着远处城墙传来的阵阵楚人攻城的声音,看着这些丝毫没有回头张望城墙的墨者,看着那些被煽动起来的民众,终究没有任何反对的话。

适从怀里摸出一张纸,说道:“今日之事,墨家众人共商大义,同于巨子,巨子遣墨家书秘吏拟定抄录,为此罢兵事,定出如下盟誓之言,还请诸位静听。”

“其一,今日之事,各为商丘百姓与宋之社稷,均无罪。十年之内,众卿、大夫之封地、官职保持不变,若有逝者,不在十年之约之内。”

“其二,十年之内,国君与卿、大夫不得相斗。凡有背盟者,墨家必替鬼神而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