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适耸了耸肩膀,问道:“明日万一那些人狗急跳墙,当众动手,咱们可要小心。”

公造冶大笑道:“这你就放心吧。在这里的六十墨者,你是最不能打的,我一个人凭一口剑能杀你这样的二三十个。先生守城之术,自有军阵之法。城门短兵相接、地道狭路相逢,墨者都擅长。真要打起来,三百普通的甲士也会被咱们这六十人冲散,你不用担心,做好你的事就好。”

适刚要放心,就看到一旁的禽滑厘不知道在想什么,脸上似乎有些忧虑。

心头一紧,心说难道禽滑厘想到了什么问题?

急忙询问,不想禽滑厘茫然道:“我根本就没想万一打起来这样的小事啊。我在想如今商丘那个村社应该收麦了吧?他们一走,也不知道那些大义还能不能在附近村社流传……”

适看着这群不把生死当回事的墨者,拿手拍了一下脑袋,做折服之状。他还没杀过人,可这些墨者除他之外,一个个手上沾的血可都不少。

一干墨者纷纷大笑,都让适等这件事一完便随人学学剑术,哪怕不做十人敌,最起码也要与人相辩的时候对方恼羞成怒自己也能防身。

众人笑过之后,墨子便将众墨者不要再说笑,磨砺短剑、准备弩矢,以防万一。

“明日如果真能解决最好,若万一起了冲突,便用‘备城门反击之阵’,各成什伍,结阵而斗。”

这只是提前做预防的准备,墨子本人便是墨者备城部的部首,征战之事必须他来负责。

适也不知道这个备城门反击之阵是什么模样,但看来这些墨者都纯熟。

有阵破无阵,有组织打无组织,以一当十也非难事,他也就不再担忧。

各种准备好的麻线、麻布、烈酒、白磷,都归他动用。

而熟悉“迎敌祠”和“祭鬼神”的墨者们,也准备了墨子和几名木匠用卯榫准备的祭台,这时候是拆开的,一旦需要短时间就能组合起来一座五尺木台。

具体的办法,众人早已经演练了多次,这次又做了最后的检查,确认一切就绪,便将这些器物装在马车上,前往沛南七十里的祭祀地。

……

沛地之南,有一处荒泽,并非是东西两侧的大泽,别有特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