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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就像是你讲的那个故事一样。两匹马,都想要知道天边在哪。一个往北,一个往南。南北是不同的,可四蹄漫漫绝不回头的‘往’字,却是相同的。”

适称赞道:“你能想明白这一点,真的很难得。如果墨翟先生回来,也会喜欢你的。我没看错你,只是可惜你从小没有机会学习,终究还是晚了些。你要比别人更为努力才行。”

“知道了,适哥。我可不怕死,只要我认准的事,就算拼了命也会做到。就像在河里游水一样,我想学会游水,所以差点被淹死也会继续下河。适哥,你教教我怎么射箭,就算我把手指磨破了,我也一定要练出来。”

适拍拍六指的脑袋,以示鼓励,低头看着那枚夬扳指。

不知道是什么骨头做的,常年使用,极为光滑。

一旁有一个小耳朵,可以在拉弓的时候,将箭尾搭在上面,这样可以保证每次拉弓的时候箭尾的位置固定,也能射的更准。

耳朵的侧面有一个小孔,里面穿着熟牛皮,可以挂在手腕上,像是手链一样,防止撒放的时候不熟练导致扳指飞出去。

很成熟的扳指,几乎可以说之后两千年都是这样的。

伸手拿起六指脚边的小弓,拉了几下。

没有带扳指,就没法用合乎射礼的拇指射法。

拿出除拇指外的三根手指拉住弓弦,试了几下,心里有了主意。

打一开始,他就没准备用拇指夬。

公孙泽是守礼君子,必然会教那边的孩子用拇指射法,这里又是殷商故地,妇好时代就已经成型的扳指,想来一直如此。

拇指射法当然很有用,尤其是在飞驰的战车上,想要做出《射礼》中的三箭连珠的手段,最好也是用拇指射法。

但是这种射法的缺点就是上手太慢,不是专门的脱产阶层或是自小练习,很难练出一手好箭法。

不管是满鞑的八旗铁杆庄稼,还是此时的不可耕种禄足以代其耕的士阶层,都是一样的路数,用脱产来保证射箭的水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