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离,我真的,”孙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“我真的不会伤害你,你不信吗?”
“对不起。”
次日景离醒来时,孙慈已经走了。景离把屋子打扫了一番,留了一张纸条放在了客厅茶几上,然后带上了自己的衣物行李,离开了他的家。
他撒了个慌,他根本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。他提着行李箱返回到三年前他和孔嘉洛合租的房子门口,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滑稽得像小丑。
楼下的小馄饨店老板娘坐在门口收银,抬头见到他回来,非常惊讶,那眼神活像看见了怪物。也难怪,租客一声不响消失了三个月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,要不是提前预付了房租,老板娘差点就要报警了。
自从那天他被酒吧一个电话叫走后,这里三个月没住人了。他走了,景海笙也走了。屋里竟然非常干净,所有的东西都在原来的位置,地上桌子上一点儿小灰尘都没有。但是景离还是感觉到了不同。
他发现有人动过他的画架。
他的画架最里面塞着一幅画,一幅半成品,画上的人,没有眼睛。平日里他是搭着布在上面的,画布上有一只小猪图案,一直朝着东边窗户。而此时,小猪图案不见了,因为画布居然搭反了。
景离把画布取了下来,手指慢慢地从人的脸上划过。
沉默了许久后,他出了门。
天气很好,阳光灿烂,孔嘉洛挽着张俞瑾的胳膊,小心翼翼地提醒她看着脚下的台阶。走到别墅门口,准备伸手去按门锁时,冷不丁地看见离大门不远处,竟然站着一个人。
他怀疑是自己被太阳晒花眼,毕竟昨晚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话,对方一声不吭就挂断了电话。他分外地难过,还得强打精神照顾眼前这个刚刚出院的病人,简直都要伤心欲绝。而此刻,对方竟然站在他家大门外?
张俞瑾轻声问:“这是谁?”
孔嘉洛才终于回过神,回答说,我朋友。一边开了门,一边向景离点头示意,让他也跟着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