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尉迟恭闷哼一声,然后盯着应天门目光深邃,这种感觉极为糟糕。有一种……有一种很微妙的,像是被抛弃的感觉。
当年他投奔李唐,是一种无可奈何;逼迫李渊退位,同样是一种无可奈何。
不论哪个时候,身后都是有一群大兵要吃饭的。
但是现在,他身后没有什么大兵了,只有尉迟家族。
“唉……”
长叹一声,尉迟恭有些郁闷,虽然一直在嘲讽程知节,儿子跟老子闹翻,一个为老不尊,一个忤逆不孝。
但是尉迟氏难道就很好吗?
自家才知自家事,关起门来,谁知道快活还是难受。
“你闭嘴吧!老实点!”
张公谨目光狠厉,他是老实人不假,不怎么与人争斗也不错,可谁敢说他张公谨不是个狠人?
小看他的,只配被他压一辈子!
“哼!”
一言不发地跺了跺脚,尉迟恭靠着岗亭蹲了下去,双手抱着脑袋,很是烦躁地胡乱抓了一通。
不远处,新晋的交通部部堂杜楚客有些情绪不稳,他感觉自己在经历一个大事情,甚至他猜测着,万一今天晚上皇帝不行了,已经前往东瀛州的太子,一时半刻,也不可能返回中国。
那么,听政监国者,必是长孙皇后,也只能是长孙皇后。
脑海中推演着无数种可能,想得头都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