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老张横了李思摩一眼,“黑齿部多少人?怀远多少人?”
“那就本王这一系呢?剩下的,都留在河套。”
“京中百几十万人口,郡王这一系,少说三四千人有的吧。”
“三四千……还是太多?”
“这几年能够举族进入京畿,还能占下一块地盘的,要么是荥阳人,要么是山东人,你看关陇老世族去了哪里?不都是长安?”
“唉……早知道当年迁都的时候,就来洛阳!”
不过李思摩也是知道,那时候也没戏,皇帝还得让他盯着丝路盯着河套盯着草原。
这么些年,给老板干得脏活有多少,他自己都数不清。被他卖到全国的突厥族人,没有十万,五万有的。至于铁勒人……反正当年夷男嗝屁之后,他最少赚了两百万贯。
当时一个铁勒奴工的卖价,都是一百五十贯朝上。
当然这钱不是他个人的,两百万贯,陆陆续续卖了不少年,每年都要上缴几万十几万贯,这些都是内府的一些开销。
后来太原宫整饬,这钱也是从这里出的,没有动用国库。整个太原宫,属于私产中的私产,围绕整个太原,“皇庄”也不在少数,遭受重创的本地老世族,就是王氏。
脏活干多了,再怎么觉得自己死有余辜,可也会妄想着有个好结果,比如说安享晚年。
当然丝路和草原上的部族,要是知道李思摩居然安享晚年……大概都会咬牙切齿睚眦欲裂肝肠寸断。
“要迁徙入京,也不是不可以。不过,这丝路上的事情,郡王最好早做打算,选个合格的继任者,对二圣对朝廷,不但要忠心耿耿,该出手的时候,也得是一条最好的恶狗。”
两人合作多年,有些话讲得粗白点也没关系。虽说李思摩自认是“圣人可汗”陛下的忠犬,可不代表别人也能说他是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