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朝廷诸位大佬的谋划还不止于此,要知道因为“田骨”“田皮”迅速交易的当下,越是核心精华区,除京畿之外,大部分的地方府兵已经不堪大用。
贞观二十五年的当下,一个镇将带的兵,只有老兵见过血。绝大多数轮番的新兵,主要工作就是种地外加帮忙赚外快。
沿着两条大运河,甚至扬子江两岸大多数的漕渠之上,那些个跑运输做物流的,有不少直接就是地方府兵组团捞钱。
带头的船老大,可能就是正职旅帅,只是窝在驻地做旅帅,那是半点油水都没有,除了喝兵血,就是压榨府兵的劳力。
可种地才几个钱?还不如出来捞外快。只要上下打点得当,好些有门路的军官,甚至能捞着大工程的运输业务。
这其中的利害,朝廷不可能不知道,现在不过是顺水推舟,顺手把那些个废柴地方府兵,扔到新衙门中做个正式工。
黑工洗白,仅此而已。
但不管如何,新衙门同样是个不得了的部门,涉及到的天下人口,远比教育部还要夸张,尤其是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,都会提供大量的就业岗位,消耗大量的劳力物力财力。
这是金山银海堆砌起来的衙门,而这个衙门,居然是杜楚客做老大?
张沧觉得简直不可思议,温柔帮他勾搭的杜娘子,居然还有这样的际遇?
“如今杜楚客是忙于接客啦,踏破门槛指日可待啊。”
“这厮面貌俊美,家中又多生了几个女儿,这上门提亲之人,怕是多不胜数。”
“如今若成杜楚客之东床快婿,着实有不凡运势。”
“沧哥,你双十未到,也该寻觅良配,不若让你母亲大人,前去姓杜的人家提亲?”
“……”
张沧没有说话,心中居然有点小得意,按摩得手法也有点飘。趴软垫上的张亮顿时嚷嚷起来:“你这小子,好好做事,还赚不赚钱了?老夫本想帮你做个媒,往杜楚客家中走一趟,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模样,还是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