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是东海来的,倭女最多。像常熟那里,已经有了二代倭女,养在厂里,有个十岁光景,大概也会去做工。着实有点……”
张大安欲言又止,他不是没有见识过武汉的黑作坊,童工比比皆是,似武汉还是有所控制的,到长安到洛阳到河西,用惨无人道不足以形容其万一。
“君子远庖厨啊。”
拍了拍张大安的肩膀,老张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“也只能如此。”
叹了口气,他们是有资格悲天悯人,换成京城勋贵,连这点慈悲怜悯都是不会拿出来的。
整个京城周围被折腾成“无人区”,可见有人呼号?
这就是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。
“这二代倭女是怎么来的?常熟人口味如此之重?”
“总有寻不得婆娘的,见是个母的,能传个子孙下来,便是好了。常熟桑林园多有本地奴工……”
“且住!本地奴工?好大的胆子,这是常熟谁家?竟敢如此行事?”
蓄奴是重罪,抄家一波流简直是铁板钉钉的事情。
土豪再豪,碰上地方老世族,也就是正手反手几十个耳光的事情。似张氏这种,才是特例中的特例,后来再加一个会稽钱氏,也是特例。两者震慑地方世族的缘由各有不同,基本没有复制路线的可能性。
“也不好说是奴工,只是签个契约,说是雇佣。一应吃穿用度,都是由主家把持,便是自家田亩,也是转租给主家,时间么……十几二十年不少,三十五十年不多。”
别人是“货卖帝王家”,这种情况,大概就是“货卖地主家”。
整个一契约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