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次洗劫大马士革,不是斩获颇丰么?人口子女也有四五万。还有那两条大河之间,也有三部投降,如今我们各部人口,也算不少。”
“都是波斯杂胡,要来何用?”
“不管怎么说,这个自称‘卡斯庇亚那’的地方,打还是不打?”
“此地毗邻‘大海’,应该打!唐人愿意帮忙造船。”
那年轻的声音再度响起,让整个营帐都冷了下来。
每每作战,总有唐人的影子在闪烁。他们不知道这是在“饮鸩止渴”,可是唐人关键时候,真的好用。
“不怕你们笑话,河中已经传来消息,安菩的骑兵,离我们也不过是一千多里。”
“什么时候我们突厥人,竟然会因为有人出现在一千多里之外,就开始惶恐不安了?”
有人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,可是营帐忽然进来一阵风,吓得说话的人以为有人进来,猛地回头看着门帘,惶恐的神色出卖了他的内心。半晌,发现只是一阵风,他竟然是松了口气,然后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。
营地外面,偶尔会有洞箫的声音传出来,也有柳笛、骨笛以及各种胡琴。战士们会弹琵琶的极多,五弦和六弦的琵琶都有人弹,只要有人弹琵琶,便有人跳胡旋舞。
酷爱跳胡旋舞的人,多是唐朝来的雇佣兵。
这些河北刀客的骑术未必有多好,但是冲锋时候极为讲究纪律。往往一二百骑比得上突厥仆从军的两三千骑,而且他们的装备都不差,有些西突厥老人眼熟,知道这是唐军旧年边军的顶配。
只是这些四五十岁的老突厥,却也并不知道唐朝内部发生了什么。更加让他们理解不了的是,唐朝来的雇佣兵,用箭极为疯狂,一人双马,往往一次追杀,能射出五十支箭以上。
更加让老突厥羡慕嫉妒的是,这些人用的箭,规制统一不说,比突厥人祖传的箭矢都要好得多。
“如果要动手,可萨部要瞒着。”
“派一个‘千夫长’过去。”
“郡王殿下那里还了驼队,还能先赊一些绢布收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