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朽是说想,没说能啊。”
开了个小玩笑,倒是把沉闷的气氛也冲淡了不少。
他一个天子近臣,知道的秘辛千千万万,还能垂垂老矣的时候吃一斤多的肉食,毫无疑问是会做人。更何况,史大忠府邸内外不是羽林军就是“干儿子”,他要是敢跑,别说羽林军,这帮“干儿子”可不会因为“干爹”情分就不砍死他。
“认爹流”这个套路,不适用阉人……
张德跟李承乾和史大忠闲谈随意的模样,让不少不认识他的官吏都是惊诧莫名。
有些人远远地打量,然后跟朋友打听。
“李兄,那位是谁?怎地有这般排场,便是太子殿下,似乎也极为熟络。”
“江汉观察使,梁丰县子。”
回答的人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,一时间气氛有点小尴尬。
“难怪……”
难怪那帮“清流”半个屁都不敢放,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下“有失体统”。
此时远处开道的羽林军骑士已经分道两旁,仪仗规模极大,和杜如晦平日里的做派大相径庭。
一辆宽大马车中,杜构小声地跟躺在软垫上的杜如晦说道:“父亲大人,长安,到了。”
原本形容枯槁双目紧闭的杜如晦,艰难地抖动了一下手指,食指微微地抬了抬,眼睛依然没有睁开,却还是气若游丝地翕张了嘴唇说话。
“大人?”
“窗……打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