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你娘的屁!好你个姓柳的,朝廷管吃管住,还能管你睡哪个小娘是不是?老娘说你这几日心事重重,原来你个遭瘟的东西,在番邦还留了种!你还想把野种接回来?门儿也没有!老娘不过了!和离!呸——”
“别!别!娘子,娘子我错了,我错了……”
“滚!寻你的扶桑小娘去!找你的野种儿子过去!”
“娘子,娘子,娘子……‘铜山眷村’也是有不少家当的,娘子,不看夫妻情分,看在铜山给的福利份上,你绕了我吧,绕了我这一回吧!”
“去死!”
解开腰间浆洗发白的围裙,妇人冷笑一声,看也不看自己男人,转身就进了“柳宅”大门。
“嘭”的一声巨响,大门被狠狠地关上。
男人一脸悲痛,正要痛哭,却见大门又哐啷一声猛地打开,那妇人怒目圆瞪,冲男人喝道:“有多少家当!”
“千几百贯总是有的,还有个小厂分红,这是内厂的福利……一年也有七八十贯。”
“那野……那孩子回来,认谁做娘?”
“自然是娘子你啊!”
“还跪在门口作甚?不嫌丢人吗?进来!”
“哎、哎……这就来,这就来……”
一群街坊都是目瞪口呆,这闹剧,峰回路转不说,剧情也跌宕起伏啊。夫妻吵架吵的比说书匠还要来劲,这也是头一回啊。
只是不等看热闹的在那里逗趣,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,更有人突然冒出来一句:“哎呀,我那弟佬也是在内厂做事的,也去过东海,莫非也有这当口?”
“千几百贯,那是甚事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