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洲、海州都有王氏子弟为官不说,连江西行省都有见活动。
至于江湖商海,沉浮者更是不计其数,琅琊王氏即便没有恢复当年辉煌,却也算得上二流世族一等豪强。
再者江水张氏的江阴老巢,对琅琊王氏相当的大气,用大力扶持不足以来形容。其中跟脚,又不能对外说,事涉皇族,而且还跟皇后牵扯不清,这就让皇帝忠犬们没法下嘴。
朝廷上下的巨头中,皇后同样是实力雄厚的一方。内府局每年的盈余,外朝不知道多么羡慕。
更不要说安利号居然在对外出口的高端商品中,占据了不小的份额。尤其是前往天竺的商船,对于安利号的商品极为追捧。一来一回,往往都是二十倍以上的获利。大量的金银现钱都会在广州、交州、欢州、爱州存柜。
高达国覆灭随之而来的奴隶贸易潮,安利号占据了接近三成的份额。至于为什么安利号能够占大头,皇后的作用毋庸置疑。
“如今东海纷争,扶桑接连发现金银铜矿,正所谓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’。老板,下走以为,早晚都要斗上一场。‘华润号’一家独大,那些个不曾沾光的,哪能这般痛快?”
“你以为没有斗过?只不过是斗不过罢了。薛公在辽地主持弛道,要是没有‘华润号’这‘河北义商’……哼哼。”
嘲讽地哼了两声,钱谷叹了口气,“老夫现在蛰伏,也是静待时机。原先还是太过了一些,所有怨忿,都往老夫这里来了。如今老夫退后一步,这武汉,便是最为显眼的一个。”
“这一次,定会大打一场,绝非以往那般偷鸡摸狗。”
“最好如此了。”
钱谷用不确定的语气应和了一句,只是心中却也有些紧张,他生怕在武汉投机的疯狗,鼓动闹出更大的事情。他是很清楚的,在做“厘金大使”的时候他就知道,武汉有些人,尤其是中低层的穷酸出身,都琢磨着如何“光耀门楣”,就差冲张德喊“主公”,然后就可以“万里觅封侯”。
只可惜张德对此毫无兴趣,这才消停了不少,但邪念渐起,哪能那么容易安抚的?要知道,皇帝年龄到了知天命的门口,而张德呢?而立之年罢了。
而且皇帝贞观八年之后,就没有再添儿女,反观张德,别人不知道,他钱谷还不知道吗?
甚至钱谷都感慨,皇帝的生育能力,连太皇都不如。太皇每年都能保证给皇帝增加一个兄弟姊妹,简直是……无话可说。
“使君,弘文阁新派两证,认购者极多,怕是会惹出事端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