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拘皇帝还是宰辅,都希望如此。”
此言一出,端木原顿时愣住了,“行中书省”成为常例,显然就是皇权相权博弈后的结果。相权是死定了,三省五省官长,最终结果,大概也会成为荣誉加衔。当然相权不可能主动去死,都是人杰,凭什么就因为你是皇帝,所以老子就要听你的乖乖去死?
能做到帝国宰相的人杰,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?没点交易,门也没有。
李董固然是一步步地试探,收回股份搞“私有化”,弘文阁的建立,就是亮明了态度。
闻弦知雅意,一众天王心中有数,中央没份,地方总归是有仨瓜俩枣的吧?
而李董默许的地方,都暂时不是他的基本盘,朝廷的威仪并没有彻底贯彻。扔给老伙计去折腾,他不心疼。
饶是到了贞观二十年,粗暴的“南北对立”依然是存在的,不过大唐立国,到底也是快三十年,哪怕是一个人,三十岁也是而立之年,心思也不可能继续放在掀女生裙子这种事情上。
也该收心上班,然后挣钱养家啊。
而立,除了成家,也该要立业了。
“听操之公的意思,这‘湖南’是应有之意?”
“不但有‘湖南’,还有‘湖北’。”
“还有‘湖北’?!”
端木原提高了音量,“如此说来,怕不是下来几年,‘行中书省’之官长,当成汉时州牧?”
“又没有军权,州屁个牧。”老张摇摇头,也不瞒端木原,“这既是皇帝让出来的甜头,也是皇帝挖的坑。做好了又怎样?做好了添丁进口,这还不是国朝民部账面上的数字?难不成还能是总督府的奴婢?”
“话是这么说,但毕竟一省之地,稍作经营,赶超五姓七望,不在话下。”
五姓七望的地盘,也差不多是这么一个意思,盘踞数十州,除了府兵不归他们管,人事权、财政权,中央的腰杆以前还真不硬。也就是中央财政发达起来,才全家老小一波流带走一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