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之,依照老夫的意思,若是师范学院能挂在礼部名下,那是最好的。”
“相公想法虽好,可长远来看,弊端还是不少。”
一旁长孙无忌只听不说,他支持建立“豫章师范学院”的原因比较纯粹,就是希望学院一二期的毕业生,能够分流一部分前往西域,进而支持他儿子的“事业”。现如今妹妹和妹夫是很难考得上了,当年的《威凤赋》也成了厕纸,要么做“老乌龟”要么指望下一代。
现在来看,“老乌龟”不止他一个,但“榻上苏武”独树一帜,名声是不好听,但好歹现在“河中事业看伯舒”,鸿胪寺、礼部、兵部谁不要卖面子?
光情报贩子就养活多少了?
更何况现在景教大主教阿罗本也已经前往西域、河中,可以说长孙冲的前程简直光明无比,只是根基着实不稳。
老阴货现在琢磨的另外一条退路,就是万一中国有变,混个“河中长孙氏”也不差,再退一步,“西域长孙氏”总可以了吧。
“老夫也知道弊端甚多,只是,若有礼部支持,学院诸生,前去遴选的机遇,也要更多一些。”
讲白了,挂在礼部名下,怎么地和礼部相关的衙门,也该照顾照顾,毕竟是部委院校,“自己人”不照顾,难不成照顾一帮穷酸措大?
房玄龄厚厚脸皮找老板讨个“学院前程”,倒也没什么问题,但后遗症相当大。人情么,越用越少。
“相公说的在理,识文断字之辈,唯‘前程’二字方可打动。”张德点点头,很同意房玄龄的观点,这年头的“学生”,给他们钱自然是高兴的,但真正能打动他们的,过一百年一千年,还是“做官”。
只要“做官”,还怕没钱?
后来演变出来的“书中自有颜如玉,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千钟粟”,其实哪里是书中有?不过是读了书能做官,做官之后自然而然就有的好处。
一旦读书不能做官,那就是“风流薮泽”之地买醉,或是写诗狂喷朝政,或是被反喷“且填词去”,总归“前程”是万万没有的。
至于那点“风流薄幸名”,有个屁用?人死鸟朝天,那点微薄名声能烧到九泉去不成?
房玄龄所思所谋,也是长久的,虽是取巧,可要说拿来收买“师范生”,绰绰有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