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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这么说,但不全是。商家愿意‘抗税’合作,大抵上地方分的那一份,是要少一些的。给皇上的减一点,给地方的少一点,这两家一加,不就少了么?”

如此一来,众人才反应过来,横竖不是征税司衙门和商人怼上了,而是征税司衙门和南运河一线的地方官商要来个贴身搏斗。

也难怪一拖再拖,那些个“抗税”的还能拖着不死。

能搞死钱谷最好,搞不死钱谷,中央怎么地也要安抚一下。

“剿抚并举”,朝廷故智么。

战争要剿抚,纳税同样要剿抚。

税太高,兴许就有人逃税;税稍微低一点,为了降低风险,多少也会有人愿意乖乖交钱。

“如此说来,怕不是除了江淮,江南也是有的。”

“这闹上一回,最多蚀几个苦力进去,将来减税的那点钱,才是要紧的。”

“难怪‘李总编’出来收账,两边都是‘罢兵休战’,倒是都要借坡下驴啊。”

这种中央和地方的博弈,早晚会形成一个平衡,而这个平衡,就是一个“共识”。长久来看,早晚会形成庞大的东南官商集团,最后演变成看不见的“国中之国”。

只是贞观朝发展的面目全非,想要形成东南官商集团,难度系数不小。毕竟,现如今当世经济活力第一的地方,跟东南无关,把苏杭官商打包,都不够武汉系看的。

实在老张“授业恩师”陆德明为代表的江南世族,还是相当的“惜命”,而武汉乘势而起,也就是这十年不到,正是“斗志昂扬”的光景,还没有熟练地在体制中玩各种奇葩游戏。

再一个,山东江南两地的士族,也不可能和武汉系土鳖混在一块,圈子么,排他性太强。

而且同为江南出身的某条土狗,相当猥琐地把教育权下放到了苍头黔首,这让山东、江南士族子弟想要装逼的难度,越发地高了。

李董为了扩大自己的“基本盘”,把“千古一帝”大业做的固若金汤,自然是要干的世家大族支离破碎,于是天然地跟某条土狗步调契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