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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是清苦辛劳,却是多有结余,二代之后,必有小康。”

“嗯。那上岸‘海角奴’呢?”

“此皆有类牲畜。”

“嗯,教主言之有理。”

“?”

阿罗本没反应过来,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。和法兰克王国、新罗马、波斯那种赤裸裸的盘剥不同,唐朝显然要文明的多,遮掩的也更加漂亮。

“地上魔都”几无世族,尚且还有悲惨“奴工”有类牲畜,更何况原本就“敲骨吸髓”等若日常的老大世族?

景教流走上层勋贵之见,虽然时常以“苦行僧”的形象出现,可这种“苦”,也就是和贵族富豪们比,跟京畿郊县的庄稼汉比起来,那也是能保证一日两餐甚至三餐不愁的人。

而阿罗本自西而来,见惯了吃相比唐朝世家还要糟糕的“奴隶主”,其感受自然是不一样。

唐朝盘剥“外族”,固然也是敲骨吸髓,但诸族头人一旦归降,就是“显贵”人前。这个“显贵”的代价,泰半都是拿自己人当垫脚石,固然三五代之后,可能死了一批批人就忘记了这一茬,然后垫脚石的后代们,居然就拥戴了敲骨吸髓贵人的“后代”,也是讲不清楚的。

但在此之前,帝国敲骨吸髓的手法从来不是自己动手,而是指派人员,前去敲,然后拿过来给自己吸。

李思摩只是一个非常合格的“敲骨”奴仆,绝非“吸髓”之人。

作为“吸髓”的体面人,李董可以允许李思摩抢着“敲骨”,但什么时候批准李思摩也可以参与“吸髓”了?

江汉观察使张德老大人给阿罗本大教主一番“开导”,顿时让他叹为观止,并且对张德老大人无比感激,毕竟,万一哪天自己浪的飞起,情不自禁地飘了起来,岂不是要忘了李董手里的刀还特么挺锋利的?

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郡王如此惶恐。”

“裴寂这般人物说弄死就弄死,他算个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