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老张噎了一句的长孙无忌瞪了他一眼:“偏你潇洒?”
“我志趣迥异同僚,自然洒脱的多。再说了,长孙公,我一不在京城结党营私,二不掺合军府变动。如此忠臣,千古罕有啊。我不过就是在武汉这一亩三分地,好这么一手奇技淫巧罢了。”
笑了笑,老张看着长孙无忌,“如此这般,哪家君上会逼迫太甚?”
“……”
老阴货竟是觉得挺有道理,还没办法反驳,要不是武汉见闻“触目惊心”,他长孙无忌还真特么就信了。
“不与你啰噪。且问你弘文阁此事,当如何?”
“皇帝收权是肯定的,长孙公,别想啦。这辈子都没可能再让你为相的,当年那篇《威凤赋》都没机会,这光景顶着个‘紫微令’帽子,那就不错啦。”
对长孙无忌这种传统官僚来说,“大丈夫一日不可无权”,道理没错,说的很对,可惜皇帝也是这样想的。
都是大丈夫,可李董更大,瞧着巨狰狞,青筋暴起,炽热坚硬……
刺刀见红输了,那也没话讲不是?
只是长孙无忌他不服气,还心有怨气。
本想着老夫这时候不被重用,将来也会重用,老夫妹妹是皇后,外甥是太子,一朝不行就两朝,怕个毛?
可始料不及的情况让长孙无忌差点闪了腰,三个嫡亲外甥,两个年长的各自放飞自我;亲妹妹原本是“带你装逼带你飞”,可到了路口直接就是一个漂移过弯,压根就没看后车斗里还装着一车姓长孙的。
然后伴随着潇洒的漂移,妹妹就跑远了。
世道艰难,世道艰难啊。
要不是发现武汉还能捡起一点点“权威”的快感,长孙无忌也差不多要快接近放飞自我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