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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和张公谨的书信一直很频繁,加上又有张氏子弟不时地往来各地,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,不到实地感受那种微妙的气氛,是如何都不能知道自己掌握何等的力量。

哪怕这股力量并非是指使如臂,但让张氏求存求续,那是绰绰有余了。

张大安是知道张德厉害的,并非是指武汉的局面,也不是大河工坊或是沧州诸事,而是成年之后回想童年,便瞧出张德手段的“非凡”,少年时便成长安少年之首,还是个地道的江南外来户,这是何等的本事?

当然少年时的张大安还只是个琢磨吃饼的二逼少年,为了几贯钱就能在牛车上欢呼雀跃,又不知道老张其实是一条非法穿越的工科狗,所以回想起来,只会觉得哥哥好生厉害的样子。

武汉有些东西是管制的,但张德并不介意展示给张大安看。

轰——

轰轰轰轰轰……

连续的爆破,让张大安双目圆瞪,虽然早就知道张德有“呼风唤雨”之能,却也没想到“法力”这般精深。

“这……”

半晌,曾经的吃饼少年久久不能平静,他还不至于不能接受,至少张德在书信中说过,洛阳花火,便是用了同样的物事。

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,洛阳花火在武汉的主要用处,居然是工程领域。

“采石场要是真用人力,这武汉的路修到甚么辰光去?再说了,围湖造田围圩造田,总要遇到大小石基,靠人力糜费太甚,反不如这物事来得轻便。”

忽地,张大安突然一个激灵,既然这些玩意碎石如碾米,那炸人还不是随随便便轻轻松松?

想到这里,一个超凡脱俗的记忆猛地就浮现在了脑海中。曾经有那么一日,左右监门卫的牲口,貌似还帮“四大保镖”一个小忙,说是给掖庭宫的老哥来点福利。

现在想来,那特么的是个狗屁福利……

那时候,哥哥还是个少年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