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哗!

门帘掀开,一阵冷风灌进来,冰屋内满脸长须的张礼海用蹩脚的勃律方言说道:“昝君谟让你来作甚?”

“大人,这是昝护法的信,请过目。”

一口地道的长安官话,让张礼海一愣,却是笑了笑:“叫甚么名字?”

“王臣。”

这个依旧扎着勃律人小辫子,但却穿上唐朝制式军服的探马,不卑不亢地回答道。

“赏你了!”

言罢,张礼海抓起身前的一只肥美羊腿向前一抛,这个探马却也不慌不忙,伸手一抓,就将羊腿接住:“多谢大人赏赐!”

话音刚落,直接盘膝而坐,然后大口大口地撕扯起羊肉来。而旁边早就有人将温热的羊汤拿了过来,只是这个叫王臣的勃律汉子,却直爽地问道:“有黄酒吗?”

“有武昌黄酒,贞观十五年酿的。”

“来一坛。”

黄酒祛寒祛湿,对他们这些探马来说,在外要烈酒,在家要黄酒,各有作用。

张礼海展开信纸,然后一拍大腿:“好!好好好,好得很!来人,拿纸笔来,叫上文书!”

“是,大人!”

整个汉胡混杂的营地内,一时间越发热闹,而营地的不远处,有一个更加巨大,更加绵长的冰砖高墙。这冰雪做成的“长城”内,不时地传来呜咽声惨叫声,倘使有人从冰雪山岭俯视看去,便能看到,这是一个冰雪做成的“城池”。

“城池”之中,划分了一个个区域,都是由各种穹顶组成,大的小的,白的黑的。而之间更是有栅栏隔离,道路中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,在一个入口处,更是密密麻麻聚集了大量的骆驼马匹,这些牲口同样被隔离开来……

“慕斯部看管的那些吐火罗人,乃是波斯遗种,还是有些礼仪廉耻的。不似那些赤发野人,野性难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