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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名叫熊淬火的熊初五把乌漆嘛黑的实验报告递给了张德,老张扫了一遍之后,就知道这货开了个什么样的脑洞。

“你加了‘燧石’?”

“不是一般的‘燧石’,得是南昌货。山东‘燧石’便不行,依学生之间,定是这‘燧石’成份中,有不同之处。只是眼下手段有限,还不能探查出来。”

“先归档就是,往后继续试,然后先把南昌‘燧石’定下来,看看是哪里产的,到时候买了那个矿。”

“是,先生。”

学生们开了脑洞,于是,球墨铸铁诞生了。

虽然指标肯定一塌糊涂,但这玩意儿好用啊。

至于产量,肯定只和高炉规模和南昌“燧石”有关。老张大概能估计出南昌“燧石”是什么,甚至产地在哪里也清楚,但终究涉及到“铁”,事情就不好办。套两三个马甲换几个不同项目,总归是要的。

兴许就得弄个江夏管道厂出来,然后目的就是这点球墨铸铁。

老张虽然很高兴,但还没有高兴到不能自已,贞观十七年的当下,生铁品质不要太差,就已经足够了。

一般精锐部队的甲叶,熟铁片绰绰有余,周围蛮子有几个能破防的?按照丝路上最优质的天竺钢,这玩意儿的产量全看老天,只有技术上的意义。

因为北天竺那个能产此钢的土邦,每年产量,也不过是五百斤左右。一批次所产钢锭,都是两斤左右的圆球,原先大部分都是出口到波斯,长孙冲在河中时,将这种钢命名为大马士革钢,是因为同行者苏拉,认定这是在大马士革见过的。

而实际上,这些钢材料的产地,在波斯以东。

丝路重开之后,有了勃律山口作为通道,天竺钢可以从勃律山口进入碛南、且末,然后出口阳关,在敦煌就能交易。

敦煌宫宫监是给皇帝办事的,基本上出口到唐朝的几百斤天竺钢,都是全部吃下。

贞观十七年的当下,有多少钢锭,李世民都干消化。更何况,也没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