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闪不避的张德由着这物事砸在了身上,然后掉落在地,在地毯上转了几圈之后,稳稳地躺在那里。
弯腰走了两步,将这“缠臂金”捡了起来,没有黄金的冰冷,反而还残留着些许女子的体温。
“殿下冰雪聪明,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,不是么?”
张德拿着“缠臂金”,慢慢地走了过去,但看到李丽质近乎要崩溃的眼神,他选择了一侧的案几,将那“缠臂金”轻轻地放在了上面。
“无论去与往,俱是一飘蓬……”李丽质盯着张德,“你……就是要这般,就是这个意思么?”
“不是!”
表情狰狞的张德忽然紧紧地攥着“缠臂金”,“当然不是!”
李丽质听到他如此粗暴的低吼,猛地娇躯一颤,有些失神地看着张德的侧影。
“再如何犹若笼中之鸟,公主也不会一直天真烂漫下去。”
我特么就是一个渣男啊,多么简单明了的问题。
即便以贞观年的普遍道德水平,他张某人也是“私德有亏”,而如果用张某人那原本的条条框框,他又算什么狗屁东西。
但这一切其实在大唐公主看来,并不重要,张德甚至知道她会如此想如此做,因为深陷相思沉溺爱情的女子,多半是不管不顾义无反顾。
无论前路如何。
“予……我并非痴呆妇人!张操之——”
撕心裂肺咆哮的李丽质眼泪夺眶而出,双手支撑着几欲倒下的身躯,抬起依然如此美丽如此光彩的脸庞,看着张德,“帝姬何其多,君何独敬我远我?”
“我不是痴呆妇人……张操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