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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让黄陂县令跑黄冈去,恐怕刺史不会说什么,但搞不好黄冈县令会跑过来嘲讽拉仇恨。

有一句话说的好,只有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。

你黄陂修渠修堤,我黄冈难道就能少了?黄冈是亲儿子,我麻城就是小姨子养的?

州县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,可不代表军镇没事干啊,黄州地界共有三关,又毗邻云梦泽这个大贼窝,维稳费一年比京城是比不上,可要比沧州,那是强多了。

去年麻城劳军,发动劳役修阴山关,一次就用掉黄州刺史府八千多贯。麻城县令瞬间从赤贫变成小康之家……

“师兄稍安勿躁。”

地方上是没有舆图的,不过对老张来说,这样的龟腚就是个屁。摸出一份地图,在黄陂指了指,“滠水也是入江的,只是河床特殊,这才时而断流。”

然后又指了指武湖:“眼下滠水多入武湖,师兄要做的,无非是挖一条河渠,联通江湖。”

“操之是工部员外郎,又协理水部,正好上奏朝廷……”

“要上奏朝廷作甚?挖条河的事情。”

老张斜眼了一眼陆飞白,觉得这个师兄略弱鸡。虽然在长安能混,可终究还是别人怕了他的家世……还有关系。

“若是能开渠,我岂能这般急躁?”

“无妨,此事容易,包在我身上。”

“……”

陆飞白挺郁闷的。

而老张却很爽,陆飞白这个师兄来找他,正是中了他的下怀。当初他让李道兴李景仁父子二人在黄陂县秘密联络,也正是为了勾引陆飞白想起他来。

眼下长江是没发大水,可要是明年开春就来一发,嘿,黄冈县令有人顶着,他陆飞白只能被领导严厉批评,然后考绩中下,灰溜溜的滚回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