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张一个人在那里风中凌乱,说好的崔弘道呢?!
然后一群仆役围观他一个人,坐也不是站也不是,极为尴尬。有心去找薛书记,然而薛书记正琢磨写一封改良预备役的计划书。有心坐下来吃吃喝喝,可又觉得实在是像个傻叉。
没办法,轻咳一声,张德起来随处走走。
这边倒也不是萧铿的老宅,是个招待的别院,有山有水有院子。最近因为成天勾搭在一起搞倒买倒卖,连带着兰陵县公家的公子也不是很注意礼节,真是让人失望。
吱呀。
书房房门打开之后,薛大鼎探出个脑袋冲张德喊道:“操之,若是崔二来了,尔等且先去饮酒,老夫还要细细琢磨一番。”
嘭!
老薛把房门又关上,根本没有管张德呆若木鸡的表情。
哎哟卧槽,老子这是过来干什么的?
被人放置y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,无奈之下,张德拎着一桶干果,边走边吃,吃了又把果壳塞锦囊里。
走走吃吃,感觉还是不错的。一把椒盐味道的阿月浑子,就这么在园子里走走看看,倒也惬意。
“妈的,怪不得阿奴这么喜欢兜里揣一堆零食,实在是太爽了。”
老张吃的正欢,往石墩上一坐,看着池塘里鱼儿打滚。这光景,早已春光明媚白条浮游,若是能一网下去,这些白条鱼儿红烧一番,那滋味,当真是美妙非常。虽然这鱼儿刺多,却是极为好吃,江南寻常人家,若是没甚好菜佐酒,弄上十几尾,便是惬意。
心中琢磨着怎么吃白条的老张,剥着开口的核桃,突然愣了一下:“卧槽,老子离开江阴的时候是十岁,现在十六了,结果一次也没有回去过。”
归属感这个问题,实在是很难解释。
两个弟弟倒也懂事,跟在虞昶身边,也不会有人欺负。家中族老又不好名利,只求个安稳,也闹不出什么兄弟反目的戏码来。
能在长安不愁用度吃喝,族人的支持,着实没话讲。坦叔往来两地,族老们也从来没有过问张德在京中的花销。前后支出去的绢布丝绸铜钱,规模极为庞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