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少桌上,只有一条不算大的鲤鱼。长安城因为避国讳,不吃鲤鱼。跑来这河北,管皇帝姓啥呢,别说吃鲤鱼,我还吃木耳呢!黑木耳白木耳粉木耳,老子想吃就吃。皇帝你不是认李耳是祖宗么。
“羊毛能养活人,但不是李兄那般做法。”
圈地养羊这就完了?这么不是玩人么。李德胜捞了一票原物料钱,然后管地方官们去死,有种你们投个好胎,自己爸爸叫李客师啊。
总之,广大中下层官僚们,很是蛋疼菊紧。
“老夫岂能不知?只是当时漳河招募脚力,也着实增补百姓不少进项。后江南来的尖底船,又在沧州停靠,有人凭此发了一笔,老夫这才琢磨起来。”薛大鼎说到这里,又微微一笑,“待老夫一打听,才知晓,这江南来的船儿,泰半都姓张的。”
老张嫩脸一红,以权谋私什么的,这不是基本国情么。
沧州刺史没继续拿着个说事儿:“王中的专任东光县县令,老夫检校观州刺史,自然也是他的上司。与其交谈太谷县麻料生意之后,老夫才豁然开朗,原来这些物事,竟是出自操之一人之手,当真神人也。”
你要是这样继续夸奖,我可当真啦。
薛大鼎感慨道:“太谷县是个甚么光景,老夫还能不知?薛氏扎根河东,太谷县穷苦之极,竟是让县府一年能有六千贯的支用,数百年未闻之奇事。”
“如这行走河北的玉麒麟,果有点石成金之能?”
“薛公谬赞矣。”
沧州刺史无视了梁丰县男的假惺惺谦虚,淡然道:“沧州若能经营得当,必成河北一宝地也。”
沧州当然会成宝地,之前还没想在河北沧州搞点事情的。但因为三州刺史居然联手推了个木料仓出来,那要是不捞,对得起自己的良心?对得起自己的阶级属性?对得起自己作为工科狗,对造船工业的渴望?
老子就指着远洋贸易大捞特捞呢,有多少船都不嫌多啊。
“不过操之,听闻汝在辽东,亦收购木料?”
“靺鞨人的小部族,无甚进项,便砍了木材,运送至幽州。”
“若是能来沧州,那该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