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郎在想何事?”
马车中,白洁探出个明艳动人的脸蛋,眼眸忽闪忽闪,情不自禁就能勾人心弦。
骑着马的老张正琢磨着让安平那小妞在京城瞎搞,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被自己妹妹敲诈勒索,肯定不痛快。
再说了,李葭一看就用心不纯,一到金城坊的别宅,就娇滴滴喊着“姐夫”,就差投怀送抱抱住姐夫不放。
安平巴不得淮南公主早点被马车撞死。
“无事,只是发现起北风了。”
“入冬的嘛。”
白洁浅浅一笑,温暖人心。
水平是比出来的啊,看看白三娘子这润物细无声的行事作风,再对比郑琬那副老娘的肉体就是值钱的价值观,差距啊。
一行人没走洛阳,而是过河走的河东,然后隔着黄河在滑州对岸,顺着运河北上少走点冤枉路。
永济渠起先是御河,杨广定的杂七杂八规矩伴随江山社稷一起烟消云散之后,沿河三州虽说民生改善了许多,却依然一锅浆糊。
李董上台之后,河北道的官僚,除了幽州,基本没动,也算是安抚了人心,没有火上浇油。
结果就这么一个幽州,祸害了半个河北道。
瀛州刺史郑穗本被李德胜坑的不要不要的,本来去年就该专任中枢,结果今年还在瀛州诸县考察民情,就怕老百姓造反。
然后河北道起先的粮食,只供应四个地方,一自然是边关,二是北都太原,三是京城长安,四是东都洛阳。
结果这两年粮价一路暴跌,从恐怖的斗米两百五十文直降斗米五文,这特么足够让种地的农民放弃治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