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黑水东珠吧!这么大!”
“还有两颗黑的,还有青的!”
淮南公主李葭拿起一颗黑珍珠,妙目闪烁精光:“我长这么大,第一次见到黑色的珍珠!这简直就是奇珍,阿姊从何而得?”
李芷儿一脸轻描淡写:“不过是东北水产,闲散玩物,哪里谈得上奇珍?就是七月的时候路过金城坊,有个靺鞨人,说是来自一个叫三星洞的地方。他便是个浑人,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叫卖珍珠,也不怕被人轰走。”
“三星洞?我倒是听说,有个叫索尼的靺鞨人,正是室韦以东黑水靺鞨人。他在东市‘松下听风’被人讹诈,若非太子殿下微服,只怕是要吃大亏。”
“那日梁丰县男也去了吧?”
“太子可是爱他的紧。”
“张操之救过太子嘛。”
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说着笑话,又有人眼珠子一转,嬉笑道:“芷娘,怎地两样物事,都和张操之有关?莫非你和他还藕断丝连?”
安平公主一脸淡然,心脏却是扑通扑通的跳:好刺激,好爽,好快乐啊。
简直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色诱,而色诱男人的老婆就在人群中,自己简直就是狐媚子中的极品,这样的男人都能勾到手。
李芷儿一脸的得意,却是风轻云淡笑道:“若是耶耶愿意助我,便是要争上一争,可惜张大郎已经定了亲,便宜了徐孝德的女儿。”
“徐娘子我可是见过的,当真聪明人儿,玲珑剔透,仿佛……仿佛……”那年长的公主仿佛了半天,然后指着李芷儿身下的瓷枕,“仿佛是这白瓷做的娃娃,可是喜人哩。”
“人家可是几岁就能读书的,哪里是寻常女子。张操之乃是邹国公家里头的麒麟儿,便是蔻姐也宝贝的紧,深怕被皇兄给赚了去。徐娘子配他,正是一对璧人。”
听到有姐妹这样说,安平内心暗骂:呸,你懂个甚么,我家男人最爱的是我!
然后又想到自己不能和张德光明正大眉目传情,顿时不爽,暗暗恨道:待有了时机,便离了这讨人厌的长安城,到时候,若是不称心,就去草原好了,天大地大,二兄也管不到我和大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