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张公谨人不在长安,他没办法知道外朝中朝到底说了啥,所以得明显,得让张公谨知道,朝廷是想着他的,没有忘了他。
于是张德去五庄观帮牛鼻子们烧火炼丹,顺便和五庄观附近的诸多休假勋贵们拉拢一下感情。毕竟得罪的人太多,还是得朝中有人才行啊。
然后张德听说朝廷有大动作的时候,李靖已经在马邑下了刀子,一刀扎的劼利连夜逃走,马邑定局当天就有九个俟斤跑过来跪舔李药师,连忙抢着带路:卫国公,这边走。
这时候离张德十二岁还有一个来月的样子,而朝廷已经提前把张公谨的头衔换成了邹国公。
郡公和国公,到底是不一样的。
五庄观洋溢着快活的气氛,连住五庄观修养的刘弘基也跑过来巴结他。快五十的刘弘基其实也不想这么干,但谁叫李孝常和长孙安业这俩傻逼造反把他给牵连了呢?去年因此下岗不说,连封爵都被皇帝拿走了。
今年说是给个易州刺史当当,然而特么打突厥这种事情没他份!
于是老刘心一横,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。回长安享受享受生活!
因此不难看出,五庄观是个很微妙的地方。
它在南郊,在交渠首南岸,临着南山。要山有山,要水有水,最重要的一点,在这儿窝着的,不是三品大员就是一品高官。当然了,多半都是属于政治生命已经不长的那些。
秦琼入秋也过来住,无他,这里烧的炭好,而且半个山头包着,北风要吹也得先吹长安城再吹南山的几个山头。
张德过来跟着五庄观牛鼻子烧火,本来其实也没事儿,大家一听说是张公谨的侄儿,最多就是哦一下。
然后有一天来了两个拉炭的翊善坊内官,一见着张德就连忙笑着打招呼“郎君郎君,太子殿下在弘文馆等郎君”。
张小乙,还记得弘文馆里面看书写字的太子殿下么?
泥奏凯!
一般没政治智商的人,听见了也就觉得,哦哟,小伙子不错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