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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多叮嘱他按时吃药。”徐杰说道。

欧阳文峰点点头,禀报了一事:“东京来的粮饷,火耗出了问题,数目稍大了一些。”

火耗,就是途中的消耗,运送大宗物资,不论是什么,途中都会有消耗,特别是运粮食,途中就会被吃掉不少。火耗本有个合理的范围,欧阳文峰所言,其实就是说有人偷了粮饷。

徐杰面色一狞,只说一语:“把运粮饷的所有人都扣起来,严查,查出立斩,此事由你负责。”

欧阳文峰点头拱手:“遵命。”

许多事情,本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哪朝哪代,都不是至清之水,总有一些浑浊其中。但是徐杰,似乎眼中就容不得丝毫的沙子。

有人说有些浑浊不一定是坏事,水至清则无鱼,那些浑浊甚至在某些特定的时候还是这个国家的润滑剂,使得有人愿意做些实事、有人肯卖力做些实事。

这个理论,在徐杰这里显然是行不通的。

不得多久,遥粘蒙德也就收到了一个空空的盒子。

虽然徐杰答应了分食的事情,却也不见遥粘蒙德面色有丝毫的轻松,依旧是眉头紧锁。

有些局势,失去了许多主动权,对于聪明人来说,实在是一件极其难受的事情。

分食之策,虽然看起来达成了一致,但是其中的问题还有太多太多。

比如到底该怎么分?又该怎么去食?这是一个大问题。

分食之后,局势又该怎么变,又该怎么面对?这是一个更大的问题。

谈判还要继续,徐杰与遥粘蒙德还要见面。

谈判这一类事情,本就极其复杂,摆事实讲立场,讨价还价。国与国之间的谈判,更是经常会旷日持久。聪明人之间的交锋,从来不是几言几语就决定问题,狠话说来说去,妥协的话语也会来来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