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杰刚刚回到缉事厂,夏锐就匆匆上门来了。
此时的夏锐,面色有些慌张,见到徐杰开口就问:“文远,听说你今日去那摘星楼参加了吴王的宴会?”
徐杰点点头:“去了,半路就回来了。”
夏锐连忙又问:“文远,快快与我说说,都有哪些人去了,都说了什么话语。”
夏锐慌张了,这段时间,夏锐不知上门拜访了多少京中的官员,忙得连徐杰的面都没有见过。夏锐担心许多,担心那些官员表面对自己客气,其实心中还是向着夏翰的。甚至忽然也担心起了徐杰的态度,担心徐杰是不是也……
徐杰大概是知道夏锐的担心,也不说多余的话语:“京中的官员,几乎都到了,连五品六品的官员也到了许多,话语自然都是攀附交好之语,以朱廷长最为突出,这位朱国公,大概是想着东山再起。”
夏锐脸上已然不是慌张,而是慌乱。有些手足无措,有些六神无主。口中喃喃说道:“这……这该如何是好啊?”
夏锐已然踱起了步子,踱了片刻,陡然一止,看着徐杰,几步上前,拉住徐杰的双手,说道:“文远,你最是多谋,你一定要帮我,一定要帮我。”
徐杰沉默着。
夏锐急忙又道:“文远,你一定要帮我啊,否则我怕是活都活不了了,一家老小都活不得了。文远,你多谋,更勇武,你一定能帮我的。”
徐杰说了一语:“唉,觉敏兄,若是这段时间你不这么到处走动,一心想要得到那些,此时也不必如此慌乱,也不必多担心身家性命。”
有些事情就是如此,夏翰何曾把夏锐放在眼里过?若是夏锐不这般到处拉拢,把自己心中所想都做出来。夏翰又岂会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夏锐?夏锐又岂会有危险?
此时夏锐做了那些事情,夏翰必然也知道夏锐有争夺之心。此时的夏锐,方才知道皇帝的态度,老皇帝在朝中把夏翰带在身边议事,这就是态度。夏翰的酒宴,京中但凡有些权力的官员,几乎人人到场。这就是人心。
夏锐这个时候才知道慌张。
夏锐听得徐杰之语,慌乱是慌乱,却没有后悔之意,口中说道:“事已至此,文远,你一定要帮帮我,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死?那吴王登基了,一定不会放过我的,一定不会放过我的。”
徐杰看着夏锐,又沉默了片刻。
夏锐拉着徐杰的手,眼神紧盯着徐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