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锐似乎有些生气,生气自己最好的朋友,竟然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语,兴许压在夏锐心中最重要的追求就是那皇位,徐杰却从来没有表露过丝毫的支持。
“文远,夏翰夏文,真的就比我强?”夏锐问道。
徐杰想了想,思绪忽然也陷入了死胡同。
是啊,要么夏文登基,要么夏翰登基。似乎这两人谁登基,对于徐杰来说都不是好事。
徐杰再次把目光投向眼前的夏锐,却还是摇了摇头,不言不语。
夏锐有些落寞,慢慢起身,往后院偏房而回。
徐杰在小厅之内,有些不安,夏文登基?夏翰登基?
左定风尘仆仆走了进来,单膝在地,口中禀道:“指挥使,京畿卫戍总兵李得鸣一直在城外禁军军营中,两日不曾出过军营。”
徐杰闻言皱起了眉头,开口问道:“前厢指挥使冯标呢?”
“也在禁军军营之中,不曾出过军营。”
徐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脑,说道:“继续盯着!”
左定领命出门。徐杰却是眉头紧蹙,久久舒展不开。进禁军军营里去抓人是不可能的事情,想抓之人显然是收到了风声,躲避起来了。
徐杰知道自己的对手智计不凡,却也没有想过会这般棘手。徐杰本想趁着没有人把这缉事厂当回事的时候,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办下一个大案,此时却戛然而止了。
抓不到人,即便有龚山的口供与账册,又能如何?送到御史台大理寺之类,上了朝堂,不过就是打嘴仗,又是一番言语交锋。
李启明岂能让人把李得鸣抓去?即便是那京城禁军前厢指挥使冯标,李启明也不可能交出来受审。黑白黑白,在朝堂上,哪里有那么多黑白?黑白就在谁势力更大。即便是整个朝堂都不支持李启明,李启明也可以用一句话就挡住所有人,比如,枢密院自己先彻查之类。
就如李启明的言语,撕破脸了,才是祸事。老皇帝又如何?李启明在被朱廷长云山雾罩的话语拒绝之后,还能笑出来,那是何等的自信?
所以徐杰要想办成此案,唯有直接把人抓回来,拿到所有的证据,让所有人自己招供,那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