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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也有人注意到头前徐杰与解大家交头接耳,好似解大家还颇为受用,不免让许多人把目光转向了徐杰。

便也有人惊呼起来:“二甲头名的徐公子也来了,今日当真有幸!徐公子才名冠绝京华,叫人佩服啊!”

这是夸赞,徐杰点头与这说话之人客气。

这夸赞听到状元公耳中,却似乎是提醒。提醒这位状元公受过的屈辱,在杭州西湖一次,在这摘星楼里还有一次,让状元公在许多人面前丢过脸面的《木兰花》,就是这位徐文远写的,把词写成诗一样的徐文远。

许仕达显然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广阳王夏文,似乎对这个徐文远不待见。

所以状元公起身往坐在窗户边的徐杰走去,拱手开口说道:“这不是二甲头名的徐文远吗?徐文远才名冠绝京华,在下早已听闻多时,幸会幸会!”

刚才那句“冠绝京华”是夸赞,许仕达这一句“冠绝京华”,徐杰怎么听都不像是夸赞。

阴阳怪气,虽然不明显,徐杰又岂会听不出?既然是阴阳怪气,徐杰也猜想了许仕达成为状元的内幕,徐杰便是连场面客气也懒得装,冷淡道:“状元郎,幸会!”

徐杰冷淡的表情,让许仕达更是不爽,面色一变,话语也直白了许多:“按理说这状元应是徐文远这般才名者方才合适,我得这状元,实属幸运!”

话不能反着听,反着听就怪。许仕达的话语就是这么怪!

徐杰不愿多理会这位状元郎,只问:“状元郎可有事?”

许仕达似乎看出了徐杰心中的羡慕嫉妒恨,看了看左右之人,哈哈一笑,说道:“徐文远,你也不需如此不快,才名是才名,会试殿试终归检验是苦读十数载的辛苦,虽然我得状元也属侥幸,但是徐文远你也不差,有那二甲头名,已然配得上你的才名了。合该高兴才是。”

许仕达这回话语是真直白了,出的就是心中之气。苦读十几载,只求金榜题目,这个许仕达,在城府方面,似乎差了太多。

连一旁的粱伯庸都听出了许仕达话语之中别样的意思,满脸气愤答道:“许状元,如此得意忘形,没有必要吧,来日大家都是同朝为官,何必如此?文远二甲头名,也不知胜过多少学子,许状元又何必得意之下,寻人开心!”

许仕达看着徐杰满脸的不快,倒是开心了,拱拱手道:“误会了,你误会我了,我乃是安慰徐文远而已,今日大家尽兴就是,且落座吃酒,听解大家唱曲。”

说完许仕达心满意足回了座位。

粱伯庸见得徐杰满脸的不快,也出言宽慰一句:“文远,不必与他置气,中考才是开始,往后官场沉浮,倒是看看谁是上官谁是下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