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杰点头答:“正是恩师!”
吴伯言闻言似有一些思索,随后才道:“欧阳公文才智谋,天下皆知。文远能拜欧阳公为师,当真是名师出高徒啊。”
徐杰似乎看出了吴伯言有些话语未说出,便以为吴伯言知道一些内幕,忙问一句:“夫子可是知晓晚辈恩师当年之事的一些内幕?”
欧阳正不说那些话题,徐杰此时便也想从吴伯言口中知晓一二。
不想吴伯言却是摇摇头说道:“内幕之事,老夫也不曾去打听,只是这官场之事,老夫倒是知晓一二,文远若是求仕途,当有几分艰难。”
徐杰有些失望,倒不是失望仕途艰难,而是失望吴伯言也不知道事情内幕,只道:“仕途于晚辈,倒是不在意,却是当年之事,牵扯到晚辈身边许多人,所以想弄清楚其中细节。”
吴伯言显然也只是知道欧阳正不得升迁之事,朝中官员也不敢与之多打交道,至于其中内幕,吴伯言的弟弟吴仲书必然是知晓的,吴伯言却不曾打听过。当初也是事不关己,没必要打听。
吴伯言听得徐杰之语,哈哈一笑:“文远有大智慧,仕途非君子之途,远离方才是正道。吃酒吃酒!”
话题到此,徐杰提杯同饮,皱起的眉头却是解不开了。
大江徐文远,西湖一半诗,初为人笑柄,后惊为天人,徐文远出,吴伯言邀而同饮。这种故事,本身就具有传奇性,不论谁说出这个故事,都像是茶楼里说书人说出来来的一般传神。
待得吴伯言再饮几番,口中吟唱:“大江东去,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……羽扇纶巾,谈笑间,樯橹灰飞烟灭……”
吟唱完又来夸这大江徐文远,众人哪里还不知那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徐文远,并非真的就是籍籍无名之人,长江水道之边的江宁府,已然就有徐文远的大作在传唱,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传到杭州而已。
声名鹊起,形容这大江徐文远却是正好。
二瘦三胖与云书桓小刀儿,倒是没有什么惊奇之感,便是觉得这徐秀才本就该有如此文才,一诗惊众人,大概就是所谓正常的操作,并不值得惊奇。
反倒是何霁月,这个向来对文人士子嗤之以鼻的江湖儿女,此时眼中多是惊奇,也不时去打量这个小了她三岁的少年秀才。
何霁月虽然学武,但也是读书识字之人,只是何霁月这个江湖儿女眼中的文人诗词,皆有一股矫揉造作之感,何霁月每日练武,实在理解不来那些文人字里行间的多愁善感,也就看不起那些矫揉造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