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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正感觉自己被骂得更膨胀了。

“不说?那就只能麻烦我男朋友亲自来检查我的肾了。”周正的手臂沉得更低了,自己也被沈?i勾着他脖子的手臂带得低下头去。

沈?i打了个寒战,眼前闪过昨夜近乎晕厥的画面,赶紧认怂喊了声“哥”。

毕竟和面子比起来,命更重要。

苟命流就像一颗闪闪发亮的恒星,悬挂在历史的天空,永不过时。

“早这么听话不就完了吗?”周正满意地直起身体,抱着沈?i往浴室走,“我看你就得被喂饱了才能说两句好听的。”

沈?i:“……”
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
妈的,忍了。

偏偏周正嘴贱,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在述说想被人扇巴掌的渴望。沈?i气鼓鼓地扭头在周正锁骨上咬了一口,正咬在昨天晚上留下的牙印上,还未退下的印子又被加深了些。

周正倒吸口凉气,抹了把湿漉漉的牙印,识趣地闭上嘴。

撩闲可以,但撩过火了就不太妙了。

毕竟面前的是只小狼崽子,狼崽子长得再像奶狗也是狼,不是严溪越那个品种的哈士奇。

两人冲洗干净之后叫了客房服务,周正让服务员在床上支了张小桌子,给了一笔丰厚的小费拜托他去旁边的药房买些消炎药。沈?i全程把脑袋蒙在被子里,等服务员走了才出来透口气,狠狠瞪了周正一眼。

周正好笑地理了理他凌乱的黑发,跟给宠物猫撸毛似的,“躲什么?酒店开房记录里的身份证是两个男性,随便一查就能查出来的。”

沈?i没搭理周正,反正这人手欠嘴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只要不在他生气的边缘蹦迪,沈?i一概当做没看见没听见。他喝了几口雪梨汤,感觉嗓子好了些,至少不像刚醒来时那么疼了。

周正坐在旁边研究那一小盒药膏,不知道在想什么,脸上的笑容逐渐邪恶。

沈?i眼角瞥见他的笑容,赶紧放下汤碗,一把抢过周正手里的药膏,义正言辞地说:“我自己来!”

周正饶有兴趣地打量他,“你看得见?”

沈?i垂死挣扎:“我长手了。”

“您请。”周神很绅士地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眼睛却粘在沈?i身上,一厘米也舍不得移开。

“……谁给你眼睛糊上强力胶水了?”沈?i捏着药膏,缩在被子里进退两难。

“当然是您的美貌。”周正微笑着回答,咂咂嘴觉得一个“美貌”不足以概括完全,于是他又补充一句:“以及在床上的尖叫。”

砰——

一个枕头砸在周正脑袋上,世界清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