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自严,孙传庭脸上骤现压抑着的兴奋,齐齐起身道:“臣遵旨。”
如此一来,内阁就能大体控制住议会,不至于让内阁权利失控,或许还能更进一步对地方进行掌控。
毕自严,孙传庭两人离开了乾清宫,齐齐微笑。
两人没有急着会内阁,放慢脚步,踱着步子。
两人都是一肚子心事,显然要好好说一说。
“皇上到底是皇上,走的都在我们前面。”毕自严颇为感慨地说道。他自然看出来了,刚才朱栩答应他们的事情,并不是他们提议才会有的,是朱栩早有的计划,只不过他们恰逢其会,或者说,时间到了。
孙传庭自然不蠢,道:“是,朝局走到今天,并不是时局所致,是皇上审时度势,有计划的推动而来,如此庞大的改革计划,至今我都如身在梦中,不真实。”
这种感觉不止孙传庭,毕自严也有。
脱开现在复杂难言的局势,以一种超然的视角回头看,自朱栩登基的这不到十年的时间,大明的变化是天翻地覆,不啻于改朝换代,日月翻新!
毕自严情绪短暂停留,迅速抽离,语气平静的道:“现在改革已经上了路,正如一辆全速奔跑的马车,我们不但要保持这样的速度,还要确保不翻车,不出现意外,你我责任重大。”
孙传庭听出了毕自严有“传衣钵”的意味,神情不由得紧了紧,道:“大人何出此言?”
朝野一直都在盛传毕自严,孙承宗将要致仕,这已经传了有两年了,但二人一直没动。
这一次的风暴还没有平息,朝野弹劾方孔炤的奏本还没有毕自严多,但当今不是天启,对朝野掌控极强,朝廷重臣的去与留,由不得别人。
毕自严背着手,心里是五味杂陈,一直笔挺的腰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有些佝偻,他边走边微笑着道:“还没那么快,但纵观朝野,能托付的,也唯有你孙白谷了。”
孙传庭瞬间就得肩膀压力如山,沉色道:“大人,‘新政’在最紧要的关头,切不可有一丝一毫的动摇,大人若非不得以,还请不要说这样的话。”
毕自严踱着步子,没有多言,反而道:“你对傅昌宗怎么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