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,后面就没人站出来了。
朱栩坐在最上面,听了一阵子,道:“嗯,你们说的朕都听到了,大部分都是认为国之兴亡更替,归于人心,归于品行,说的很有道理,还有其他想法吗?”
朱栩话音落下,大殿里依旧安静,很多人心思转动。
该说的其实都说的差不多了,再说下去,无非翻来覆去,有什么意思?
傅昌宗与周应秋两人站在毕自严一排,一前一后,听着朱栩的话,傅昌宗稍做沉默,出列道:“皇上,臣认为,人性本恶,需有律法以及纲纪,禁令等作为约束,方不至于失控。”
傅昌宗说完,周应秋出列,道:“臣也如此认为,君子小人古来无定论,若是律法长存,人人须守,不得逾矩分毫,又何惧君子小人?”
众人听着,不由得转头看向这二人。
整个大明谁不知道这二人是朱栩的绝对心腹,他们在这种场合说出的话,往往都代表着朱栩的真实意思。
众人转过头,又看了眼朱栩,各有思索。
人性本恶,人性本善,这个是不能去辩的,因为没办法去证实,扯来扯去也还是一样,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问题是,上面那位也是这个想法?
一时间,大殿二十多位大臣都沉默了,现在朝野,有谁能不顾及朱栩的态度行事?
朱栩环顾一圈,从龙椅上站起来,面露思忖的缓缓向台阶下走来。
王一舟带刀,跟在朱栩身后。
一群大人们神色微紧,不约而同的看着朱栩。
朱栩走下白玉台阶,站在毕自严,孙承宗前面,面上还是在思索着,语气缓慢地说道:“你们说的都有道理,但朕认为还不是根本,或者不够具体,透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