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兆祥更谨慎的看了眼四周,道:“估计今天晚些时候你们也会知道,我提前告诉你们吧。钱谦益在秦淮河准备迎娶一个名妓,整个南直隶都是沸沸扬扬,非议如潮,皇上震怒,不仅下旨拿钱谦益入京问罪,还对京城进行了严厉的巡查,凡有不法,皆都被带走了。”
听到钱谦益在秦淮河迎娶名妓,曹鼎蛟,魏学濂抬起头对视,四眼都是愕然之色。
钱谦益怎么说也是前任礼部侍郎,是“新政”的坚定支持者,怎么一下台什么操守都不要了,连朝廷的禁令都不放在眼里,这不是让天下人看皇帝、朝廷的笑话吗?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好半晌曹鼎蛟才自语的点头,又摇头。
魏学濂也是嘴角嘲讽,道:“这些大人们,在朝堂上口口声声道德文章,这一辞官回了家什么样都是看的清清楚楚,分毫不差,令人感慨。”
孟兆祥听着,也是无奈道:“南直隶是承平太久,没了约束,正好这次也杀杀他们的锐气,整肃一下江南的奢靡之风!对了,你们最近可别乱走,不要让人误会,抓到什么把柄,不然要是被哪个衙门抓了,想救都来不及……”
曹鼎蛟,魏学濂都点头,他们也感觉到了不安,经常有一些衙役来回的走过,仿佛盯上了他们一般。
“走吧,去我家,咱们不醉不归,庆贺一番!”魏学濂最为激动,压低声音道。
“走!”孟兆祥也很高兴,他已经确定要留京了。
曹鼎蛟跟着点头,他叔父曹文诏就在这一两天会到京,他有些事情要请教。
三人下了楼,去往魏学濂府邸。
京城经过大半天的喧闹,到了现在,安静的诡异,平静的可怕。
乾清宫,暖阁。
朱栩正督促着小永宁练字,不时在一旁还指点一二。
他的字其实也不好,但耳濡目染的理论知识雄厚,加上小永宁年纪小,懵懵懂懂,听的倒是分外认真,暗自佩服她这皇叔这么忙还能写一手好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