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文灿是“忽悠”的高手,一面与他们达成“称臣纳贡”的协议,一面又强调“礼法不可废”,大明不能容忍“冠履倒置”,将对“不法者”进行必要的惩治,将不少使者都吓的心惊胆战。东南半岛叛乱,“反正”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,大明两百多年前建立的“法统”早就成为摆设,这个时候大明要干涉,对现在的一些割据者来说,自然无比恐惧!
在熊文灿的“恐吓”下,这些使者争先恐后的做出保证,在边界,贸易,建立联合海军,纳贡数额上等做出巨大让步。
但熊文灿并不点头,一而再的进行压迫,逼迫他们进行更多的让步,一副要恢复明朝初期的“八大宣慰府”的架势。这次这些使者都不再说话,更不能答应,因为他们只是使者,做不了那么多的决定。
熊文灿一直、不断的以言语来“威吓”,他心里清楚,不管这些人现在心里怎么不满,打什么主意,一旦左良玉,杨嗣昌的大军踏灭安南,这些人的让步会更大!
在他们谈判的同时,普特曼斯还在挣扎着,与朱栩进行谈判。
“尊敬的皇帝陛下。”普特曼斯站起来,行礼道:“对于这次的冒犯,我深感不安,还请告诉我,如何才能平息您的怒火,让荷兰与大明和平相处,永不互犯。”
将主导权推给对手,也是一种谈判技巧,朱栩不理会,道:“你应当明白,我国完全没有与荷兰谈判的必要,不说亚洲,即便我国远征欧洲也并不难。是你,要求与我国谈判。想要平息战端,需要你足够的诚意。”
普特曼斯内心难以平静,满脸的艰难。
这种情况与其说是谈判,不如说是“投降”,现在只是在谈“投降”的条件,不能要求战胜者怎么样,只能尽力的保全自己现有的好处。
可是怎么保全,普特曼斯满脑子都在转悠,找不到一点点的办法。
面对大明皇帝的从容淡定,普特曼斯满心的慌乱,他看着朱栩,神色微沉,道:“尊敬的陛下,我愿意将我们在南海上的所有属地无偿的送给大明,并且付出足够的代价,希望能换取陛下的友谊,能够允许荷兰继续在明国周围贸易,不受损害……”
亚洲实在太富庶了,荷兰不能丢掉,哪怕不能像以前那么霸占,可还是希望能够继续海贸,其中的利润会减少,可依旧远超非洲,美洲!
朱栩神色不变,道:“我国崇尚自由贸易,若是两国能有和平,大明将会保护荷兰在南海甚至在亚洲的贸易活动。”
普特曼斯一听,顿时双眼一亮,若是能获得明国的保护,他们将会节省一大笔费用,只管交易即可!
他蓝眼睛看着朱栩的表情,微微转动的道:“陛下,除了之前的黄金,白银,粮食之外,我还将向明朝购买战舰,大炮,火枪,当然,还有瓷器,丝绸等等,其中的利润,我只要一成,最多一年时间,我将给贵国带来上千万白银的利润!”
朱栩对现在的荷兰贸易利润不太了解,却知道他们“海上马车夫”时代,每年在亚洲的贸易纯利润,运回欧洲的就高达20吨黄金以上,要是加上其他的,利润会高的惊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