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南来北往的人,观察一会儿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。
“横波,横波,你听我说,我跟小碗只是琴友,并没有非分之想……”
“我从江南追你去京城,又来到这里,你难道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吗?”
“横波,横波,我新写了一首诗,你帮我看看……”
朱栩刚刚上二楼,就听到不远处一个形貌有些狼狈的青年人,正在一个房门前苦苦哀求。
一个侍女挡在他身前,颇为有理有据的道:“冒公子,我家小姐说了‘家国有难,还请公子以仕途为重,切莫错付在儿女私情上’。”
狼狈的青年人自然就是冒辟疆,他听着侍女的话,神色怔了怔,俄尔又大声道:“横波,横波,我别无所求,只求见你一面,见完你之后,我就回去,认真闭门读书,今年科举,定然高中……”
冒辟疆大喊大叫,自然引来其他人不满,不少人客人都开门。
“喂,你不休息我们要休息,不要喧哗了……”
“人家不见你就代表心里有别人,赶紧走吧……”
“现在的读书人,就是这样的品性吗?”
“不就是一个娼妓,斯文败坏……”
冒辟疆被说的停了一会儿,然后又大声叫道:“横波,为了你,我连斯文都不要了,你真的就这么狠心,一面都见吗?”
那侍女倒是不急不缓,似乎也在等里面的自家小姐表态,过了一会儿蹙眉道:“冒公子,我家小姐真的身体不适,您还是改天再来吧。”
冒辟疆哪里肯死心,站在门前不停的说,甚至后面肉麻话都出来了,让朱栩浑身冰冷,冒鸡皮疙瘩。
不由得皱眉,他看着那掌柜道:“掌柜,这么扰客你也不管,我们能住的舒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