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旨!”三人齐齐的道。
赵可佑没想到事情会反转到这样,噗通一声跪地,大声道:“皇上圣明,吾皇万岁!”
这也算是今天的意外之举,朱栩摆手,道:“起来吧,今后多学多看,做出可用之物,利于天下,利于朝廷……”
赵可佑连连答应,一脸的激动,心潮澎湃,难以控制。
“果然,皇上是圣明的,若不然如何能开启景正盛世!”赵可佑心脏怦怦怦直跳。
朱栩刚要再说话,一个内监匆匆跑进来,举着一道奏本对着朱栩道:“皇上,这是刘公公命奴婢紧急送来的。”
朱栩神色不变,接过奏本一翻,就是眉头一挑。
这是刘宗周的奏本,刘宗周是天启初年的工部主事,弹劾魏忠贤、客氏激怒了天启皇帝,被削籍遣归。崇祯初年有人提及任命他做顺天府府尹,结果他不肯来,在乡里专心治学。这一次他进京不是为了官,是为了发展“心学”,想要开坛授课,与皇家政院争一争!
这个人也不时有人跟朱栩提及,言称“通达事实,克己复礼”,希望征召为朝廷所用。
不过,事情多不了了之,不是朱栩没有下诏,而是这位对朝局颇多微词,拒不受命。
朱栩知道这个人,因此有了心里准备,可即便如此还是万分不喜,心生怒意。
“陛下锐意求治,而二帝三王治天下之道未暇讲求,施为次第犹多未得要领者,首属意于边功……”
“重守令之选,下弓旌之招,收酷吏之威,布维新之化,方与二三臣工洗心涤虑,以联泰交,而不意君臣相遇之难也……”
“臣闻用兵之道,太上汤武之仁义,其次桓文之节制,下此非所论矣……”
“今日不待人而恃器,国威所以愈顿也,火器终无益于成败之数,夷人终失教化……”
大意是就是:皇帝锐意革新,不求先贤的圣德,却只想着战功。皇帝重法度,用酷吏,丝毫不知道与群臣交心的重要,也不管群臣见皇帝多难。用兵之道,第一是仁义,第二是克制,其他都是荒谬。现在的大明军队不想着强己,只顾依赖武器,这是国势衰弱的根本,火器对战局胜败不重要,夷人不能用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