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清清就放开很多了,她在风尘多年,脱了贱籍又苦等毕懋康十年,前些年生了孩子,总算有了归宿,最是感激朱栩。
她听着曹文诏的酒话,仿佛又回到了景焕宫的日子,端着酒杯站起来,躬身向朱栩道:“贱妾感谢皇上再造之恩,请皇上满饮一杯。”
朱栩看着她笑了笑,道:“朕希望天下人都过的好,何况还是朕身边得的人,无需多礼。”说着,端起酒杯,一仰而尽。
姚清清也一口干了,脸色微红,轻声道:“贱妾还是要谢皇上。”
曹文诏喝的最多,摇摇晃晃的向着姚清清一挥手,道:“你们不要这样,皇上不喜欢拘束……”
姚清清一笑,从沸腾的锅里挑了一块肉夹给朱栩。
曹化淳看着曹文诏毫不拘礼的样子,心里暗自感慨,今时不同往日,现在谁还能在皇上面前“不拘束”?
朱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,看着曹文诏的醉态,笑道:“说的好,知我者,老曹也!来,继续喝!”
“喝!”
曹文诏举杯,豪气干云。
这顿酒足足喝了一个多时辰,每一个都醉的不行,哪怕不怎么沾酒的姚清清,极力保持冷静的曹化淳都醉的说不清楚话。
李解语接到宫女通知才带人来,将几人带走。
朱栩回了李解语的寝宫,曹文诏被曹变蛟带走,曹化淳有徒弟带走,姚清清也被安置在偏房,有专人看护。
朱栩在宫里醉酒,宫外的年味也渐渐淡去。
到了初八,经过朝报上的一番铺垫,赦免信王的诏书终于下来,信王请了罪,皇帝也斥责、处罚了,朝野或许都有预料,信王回内阁,倒是没有掀起什么波澜。
根据孙承宗,毕自严的安排,在文官会议召开之前,先召开军事会议,确定兵权,军制,军衔,整肃军队,划定战区,安排人事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