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养性大步进来,单膝跪地道:“皇上,臣奉旨督查盐政,特前来复禀。”
曹化淳快步走下,将骆养性的折子递上来。
朱栩淡淡道:“念。”
曹化淳微微躬身,打开折子道:“……据臣所查,各地转运司,提举司,盐场,贪污甚重,有官员院藏白银五十万,有盐户购田百顷,盐税之流失,尽皆被贪污,火耗奇少……”
曹化淳话音未完,朱栩猛然一拍桌子,沉声道:“传旨,裁撤提举司,转运司,一应世袭罔替,均交由内阁妥善处置,准信王所奏,即刻起,一应事宜皆有信王处置,任何人不得异议!”
“遵旨!”
信王,顾秉谦,孙承宗等人站出来,躬身领旨。
满朝文武如同被敲了一记闷锤,噎的说不出话来。
收拾完盐政的事情,朱栩长吐了一口气,看了眼眼前的条陈,道:“第二项,传。”
曹化淳身体一挺,大声道:“传朱常润、朱存枢、朱审烜、朱以派觐见!”
曹化淳话音落下,朝臣们这才反应过来,盐政之事已然尘埃落定了。
信王是长松了口气,不动声色瞥了眼身后的倪文焕与王绍徽等人,微不可察的交换眼神。
顾秉谦偷偷的看着上面的朱栩,头上有着细微的冷汗,心底已经在暗自琢磨,下朝之后是尽快善后,还是第一时间进宫请罪。
孙承宗眯着眼,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至于杨涟,则是心底松了口气。他夹在盐政、大义以及与皇帝的师生情谊之间,现在总算是熬过去了。
其他的大人们,尽管有些人还是极度不甘心,但是木已成舟,也无可奈何,只能憋闷着继续廷议。
在朝臣们的心思复杂中,平王领着朱存枢、朱审烜、朱以派三人穿着各自爵位朝服,大步从门外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