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东林党最后一根支柱,最后的希望,他的四周自然聚满了东林余孽。惠王是朱栩的学生,他在内阁一干阁老面前公然训斥阉党的顾秉谦与魏广徽,甚至连魏忠贤也都没有放过,这自然让他们大喜又大惊。
右佥都御史周起元一边端起茶杯,一边神色凝重的道:“杨兄,这话不是你教的吧?”
由不得他不担心,杨涟毕竟是朱栩的老师,别人不会去怪一个九岁孩子,最终还是会归咎到他的老师,杨涟身上。
福建道御史李应升也皱着眉头,劝道:“杨兄,你这可是出了下策了,只怕魏忠贤现在已经怒急,不需要你这块门面遮羞了!”
御史黄尊素也忧心忡忡的道:“杨大人,殿下这么一闹,阉党要如疯狗扑向我们了。”
杨涟脸色也不好看,惠王突然这么一闹,竟然将他们陷入了危险的境地。
“大人。”
不等杨涟说话,忽然间一个下人急匆匆跑进来,躬身说道:“大人,宫里传出风声,说信王殿下当着顾阁老的面,赞赏阉贼:魏公查获要案,忠心为国事,功绩在千秋。”
啪!
周起元拍案而起,怒喝道:“信王莫非是瞎子吗,难道他看不到魏忠贤都干了什么吗?”
李应升脸色也铁青,冷声道:“信王一直都住在宫里,看似规规矩矩,却没想到如此昏聩!”
黄尊素轻叹了一口气,摇头道:“相比起来,这信王还不如惠王啊。”
杨涟也一脸阴沉,挥手待那下人离开后,才拧着眉对一群人道:“诸位,其实惠王的事情,与我无关。”
众人一愣,旋即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。
“现在看来,这惠王殿下比信王明理多了。”
“没错,信王跟皇上一样糊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