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北京,左懋第代表南明和满清唇枪舌剑进行谈判,始终不辱使命不失气节,奈何大势之下,非人力所能挽回,满清灭明之决心也非左懋第所能阻止。
很快清兵大军南下,福王朝廷灭亡。左懋第作为明朝使者被关押着,佩服其能力气节,满清摄政王多尔衮多次派人劝降,派出已经投降满清的左懋第堂兄左懋泰,甚至是已经得到多尔衮重用的洪承畴。
左懋第亲笔画了一幅苏武牧羊画像,挂在墙上以自励,痛斥其堂兄不忠不义,与其割袍断义断绝了兄弟关系。而对于来劝降的洪承畴,左懋第说:“此鬼也。洪督师在松山死节,先帝赐祭九坛,今日安得更生?”洪承畴只能惭愧而退。
劝降不成,满清把左懋第下了水牢施以酷刑,然后押赴菜市口处死。在明末群臣之中,若论气节论忠心,左懋第不在史可法之下,而其个人的能力更在史可法之上。
当然这一切这一世都为发生,崇祯并未和满清议和的打算,左懋第也没有出使北方。而是先任给事中,后当了光禄卿,因个人才干得到了崇祯的信任重用,不到两年的时间便当上了兵部侍郎这样的高官。
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要想强盛,就需要这样有气节的人,对这样的人,陈越总是非常的佩服。所以,他才不惜亲自相迎。
看到陈越站在甲板上相迎,左懋第愣了一下,心中也隐隐有些感动。因为以陈越今日之功绩之地位,便是见到了首辅史可法也无需主动见礼。整个南京城中,地位比陈越高的根本没有。朱国弼之流爵位虽然可以和陈越比拟,功绩却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感动之后,左懋第心中也有了和谈成功的信心。既然陈越尚能做到礼贤下士,说明其本人并未失去理智,说明可以谈。
二人见礼之后,陈越把左懋第让入甲板中间的官舱,这是最大的一个船舱,正是陈越的指挥中心。
船舱内,一帮参谋司的官吏们正忙个不停,传令兵更是进进出出,忙碌却有序,紧张却有条理。
“战船之上条件简陋,没有专门的会客场所,左大人见谅。”船舱的边上有一张八仙桌,陈越伸手请左懋第在桌旁坐了下来,等侍卫送上茶水,陈越笑着开口道。
左懋第看着忙碌有序的官吏们,再想想刚刚见识到的巨舰大炮,以及船上持枪肃立的精锐士兵,整个港口虽然忙乱却一切有序,根本不是京营那些老爷兵能比,隐隐然一副强军的模样,便是左懋第一生所见到的军队,也都没有这么精悍,不由得赞道,“齐国公治军有方,下官真是叹为观止。”
“左大人过誉了,左大人您代表朝廷前来,却不知朝廷有何旨意?”陈越笑着问道。
“朝廷的旨意?齐国公,朝廷的旨意您还肯听吗?”左懋第收敛了笑容,正式进入谈判状态。
“那看要看是哪个朝廷了,若是陛下的朝廷,本公自然是听旨的,若是什么唐王潞王之流的藩王的朝廷,却与本公没有什么干系!”陈越冷笑道。
“这么说来,齐国公您是不满朝廷选立藩王这才起兵吗?”左懋第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