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彩兄弟你在搞笑吗?说什么二十万大军,其中可大部分是朝廷的军队并非你郑家的私军。且不说即便你们二十万大军能不能击败我军,便是福建巡抚巡按等大员会任凭你们征调这么多军队和我们开战吗?齐国公是当今陛下的爱将,未来的女婿,又是击败满清的功臣,在朝廷的地位根深蒂固。恐怕不等你们调集二十万大军,朝廷罢免郑芝龙官职的圣旨就会传到泉州了!”
傅春丝毫不受威胁。
“喔,是吗?福建的军队固然不是家兄的私军,可齐国公也只是朝廷的公爵,却私下里拥有这么多的战舰这么多的私军,现在又占据了东番岛,莫非是要效仿虬髯公海外开国?却不知道朝廷得知这种情况又会作何反应,会任由齐国公开国自立,还是会派兵讨伐?若是派兵讨伐的话,家兄会不会是带兵的将领人选?”
郑彩反唇相讥道。
投鼠忌器,各有顾忌,一番唇枪舌剑之后,二人迅速认清了这个事实,那便是想靠着言语根本无法让对方妥协。
而打仗呢,双方一个是朝廷的公爵、重将名声卓著,一个是独霸一方的海上大豪又当着福建总兵一职,若是双方直接干仗的话影响太大,非惹得整个大明地震不可,且不论输赢,到时谁也讨不了好。
既然无法直接打仗,那就只有相互妥协了。
傅春直接抛出了自己的意见,那就是和平共处、航线共享。不论是南洋东洋,双方的船只均可自由通行,不过郑家不许再卖往倭国的船标,不许再向任何一艘往倭国的海船收费,而应该把收费权让给齐国公府。
当然往南洋的海船则还是需要经过郑家的允许,需要向郑家缴纳通行费。这样的话,齐国公府和郑家分别统领南洋东洋的海上利润,当然双方的海船是不需要向对方缴纳通行费的。
傅春的这个办法根据双方的实力划分了各自的势力范围,便是郑彩也提不出反对的意见。可是他也知道若是双方达成协议,等于是原本属于郑家的一大块蛋糕生生的被齐国公陈越划去。
每年往朝鲜倭国琉球的商船达上百艘之多,光是通行费这一项郑家便收取数十万两银子,从今以后这一项恐怕就不再属于郑家。
可是既然齐国公占据了舟山和东番岛,手里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,郑家再想像以往那样独占海贸的好处已经不可能,妥协也是必然的事情。
不过这么大的事情郑彩可不能做主决定,当即提出要回泉州报由福建总兵郑芝龙定夺。
“傅将军以为郑芝龙会同意吗?”当傅春汇报谈判的经过之后,陈越微笑着问道。
“以属下以为,郑芝龙会同意的,江湖越老胆子越小,现在的郑芝龙家世显赫正努力的向真正的世家贵族靠拢,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海上的亡命之徒。和国公爷您做对,他没有这个胆子!”傅春笑着回答道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陈越朗声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