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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是不行,只是灶户闹事在即,短时间内除了这些盐商,去哪里找那么多银子,再说就是有了银子又去哪里弄粮食?”梁焕平冷笑着问道。

盐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粮商们自然不敢往盐区运粮。再说粮商和盐商本是一体,受到三大盐商的操控,这两个月来往盐区运送的粮食少了许多,这也是盐区粮价暴涨盐民闹事的另一个原因。

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什么都不懂,却惹下了这么大的祸事,害的本官跟着吃瓜落!梁焕平面色不善的看着陈越。

“这么说,只要有粮食,就能解决问题了?”陈越微笑道。

“当然!”马名录道,“可是盐区的灶户盐民总人数何止百万,要去哪里弄这么多的粮食啊?扬州城内虽然有粮,可这是供养满城数十万百姓以及侯爷的大军的,可没有余粮送往盐区。”

“粮食的事情不用发愁,我来解决好了。”陈越笑道。

“啊!”梁焕平和马名录愣了,将信将疑的看着陈越。那可不是小数目,而是供应整个两淮盐区数百万百姓啊!

“二位大人不信吗?”陈越笑着问道。

“不是不信,实在是所需粮食数额巨大,就算侯爷拿出平南军的军粮,也是杯水车薪。”马名录迟疑道。梁焕平虽未说话,可脸上的神色满满的都是不相信陈越的大话。

“既然如此,二位大人跟我来吧。”陈越站起身来,向堂外走去。

梁焕平和马名录二人跟在陈越身后,走出了大堂,走出了总督府,然后上了马车向城外而去。

仪仗开路,百十名骑兵护卫,一行人等顺着大街向城外走,一路上百姓纷纷退避,没过多久便出了城。

城外运河码头,就见宽阔的运河至北向南,水流湍急。拜黄河改道、往东的入海口淤塞所知,汹涌的黄河注入了洪泽湖中,然后满溢的河水在经运河注入长江,扬州端的运河宽阔无比,河上舟楫往来、络绎不绝。

护卫早已在码头上清出了一块地方,扬州城内最大的三个官员站在河边,举目往运河里观望。

“侯爷,不知您想请我等看些什么?”梁焕平往河中看去,没看到有什么异常,便发问道。

“不急,稍安勿躁,再等一会儿就是。”陈越微笑道,“河水南下,两岸青山垂柳,二位大人都是进士出身饱学之士,不妨做些诗赋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