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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越到底去哪里了?”路振飞一把拉住金声桓连声问道。

“平南侯他半夜就下船去了,不过他现在也该出现了。”面对自己的老上司,金声桓不敢隐瞒,把事情的真相简要的说出。

原来如此!陈越他派金声桓指挥,船队的士兵大部分也都是淮安团练兵,他分明是把崇祯及一杆大臣当作了诱饵,引诱叛军来攻,自己却带着主力在外等待时机,好把叛军一网打尽。

计策是一个好计策,可这陈越的胆子也太大了!若是金声桓他顶不住,让叛军杀得大败怎么办?若是皇上的官船被叛军攻陷,落入敌手又怎么办?这些陈越可曾想过?

己方的船队在叛军的攻击下岌岌可危,随时都有溃逃的危险,这幸亏是在河中船上,若是在陆地,恐怕早就被叛军击溃!

但愿吧,但愿陈越来的及时一些,但愿己方的将士能够顶住!

仿佛听到了路振飞的内心呼唤,运河的西岸突然出现阵阵惊呼。路振飞赶忙抬头看去,就见不远的西方,一支庞大的骑兵奔驰着映入视野,数千只铁蹄踏在大地上,声音如同雷鸣,压过了河中战场上的厮杀声。骑兵高擎的旗帜上,斗大的“陈”字迎风招展。

西岸上还有着一万五千余叛军军队,可是叛军此刻人人都看着运河里的厮杀,根本没有想到一支骑兵突然从背后杀来。当回过头来看着冲向自己的大队骑兵时,一个个震骇的肝胆欲裂。

若是正面作战,一万五千军队列成整齐的战阵,一支千余的骑兵根本没有办法。可是现在,高刘叛军哪里有功夫列成队列?

刘良佐慌忙下令整理队列,并派出一员副将带着手下千余人前去迎击,指望能够迟滞一下敌人骑兵,好留给他时间列阵。

这千余人刚迎出去,“砰砰砰”平南军骑兵举起三眼火铳就开了枪,前面的百余名叛军士兵死于三眼火铳的弹丸下,后面的叛军士兵立刻掉头就逃,直直的往己方战阵逃去,一下子把刚刚整理的队列撞乱。

骑兵队中,陈越跨坐在一匹红鬃马上,锋利的长刀刀刃朝前就架在马鞍上。纵马从背后追赶上一个个逃走的叛军,也不需要用力劈砍,锋锐的刀刃轻轻划过叛军的后背,一下就是一条长长的伤口。这种伤口虽不致命,但因为太长根本无法自行止血,而逃走只会加快流血的速度,被砍中的士兵很快就会死于鲜血流干。

乱了,全乱了!刘良佐震惊的看着己方的军队陷入了一片混乱,所有人惊慌失措夺路而逃,无数人被挤下了河岸掉入了运河。

还未等敌人骑兵杀到面前,己方阵脚全乱。这时即使有再多的军队又能如何?

刘良佐扭过头去看向河中,运河里,己方的士兵已经取得了压倒性优势,攻占了不下三十条漕船,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敌方船队击溃。

也许,只要自己能够坚守半个时辰,高杰就能把狗皇帝崇祯擒住,到时这攻打过来的骑兵就会不战而逃,刘良佐心中侥幸的想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