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定风园,颂月在宗主的监视下给小包子洗干净了手脸,小包子从挎包里拿出新鲜的地瓜干献给他爹。
「这个是地瓜干,很甜,爹爹尝尝看。」
才哭过的小脸还红彤彤的,连眼眶也是红的,但一板一眼的样子却一点也不含糊。
当爹的接过地瓜干在手上看了看:「这种腌臜东西以后不要收了。」
「……」
小包子默默把挎包转了个方向,藏在背后。
「我今日在武林盟随便转了转,」孟棠对吟风说道:「这里的人,似乎也多年没有见过沈玉龙了。」
此话一出吟风猛的想到一事:「属下也打听了一番,似乎自三年前沈玉龙出去了一趟,这里的人就没再见过他,后来再有他的消息就是他走火入魔独自闭关,再后来,说是要在无垢山庄召开武林大会,沈玉龙出关,去了无垢山庄。」
「是沈玉凝。」
女扮男装的沈玉凝去了无垢山庄,而真正的沈玉龙应该还在「闭关」。
孟棠又问吟风:「蛛网来过吗?」
吟风摇头。
「若是蛛网再来,你让他去查一下短情蛊。」
吟风不解:「这是什么?属下竟从未听说过。」
男人沉声说道:「我也是第一次听说,短情蛊……」
他微眯着眼睛回忆昨日和前任武林盟主沈浪的对话,虽说自己从未听过这个玄乎其玄的东西,也从不知自己被人种蛊,但沈浪说的如此信誓旦旦,且对此蛊如此了解,竟不似是杜撰而来。
只是,为何他自认为博览群书,对江湖已十分了解,却从未听过短情蛊?
而沈浪,又为何如此了解?难道在沈浪的人生当中,他见过这种蛊?
还是见过……种蛊的人?
「爹,你怎么知道孟棠中的是短情蛊?」
依旧是昨日的半船水榭,沈浪跨坐在栏杆上钓鱼,湖面来风,吹动他白衣黑发,好不风流峻拔。
沈玉凝一旁抱着一盆糖渍杨梅慢慢嘬,随口将一颗杨梅核吐进湖中。
沈浪没好气的看她:「鱼都被你惊跑了!」
「哦……」
她要将杨梅递还给金刚,沈浪又连忙拦下:「没说不让你吃,就是给你留的,你吃,吃!」
「那我果核没地方吐。」
「吐爹爹手里!」
言罢一手冲女儿伸着,一手扶着钓竿,一双矍铄的眼睛盯着湖面,若有所思。
沈玉凝也不客气,往他手心吐了颗果核,又问道:「您还没说呢,怎么认出短情蛊的?您既然知道短情蛊,肯定也知道解蛊的法子吧?」
「无解。」沈浪还是如此回答。
「那这蛊是什么来历?」
「说是蛊,更像是一种毒,」沈浪打了个呵欠,老神在在道:「一种无色无味没有解药的毒……这蛊毒原是传自南疆拜月神教,后被教中女子带入中原。中过此蛊的男子或与下蛊的女子恩爱白头,一生没有察觉,或将下蛊的女子始乱终弃后无意间受伤,痛极而死,总之,这蛊尚未被中原了解就已销声匿迹。」
「既然销声匿迹了,爹爹又是从何处得知?」
「因为我也中了短情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