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算算!可那大慈大悲宫真跟老子没关系!这江湖上的事在你们眼里那都了不得,可在本王眼里,谁家武功高,谁家武功低,谁用锤子谁用剪子,谁叫什么派,谁叫什么门的,统统都是一群以武犯禁的流匪!莫说建个魔宫来和你们对着干,就是真派爪牙潜入江湖,本王都嫌麻烦!”
言罢又看了一眼儿子,迫不及待道:“要不你问问他,他有个衔月宗,在江湖上势力很大,说不定是他干的!”
孟棠:“……”
见过坑爹的,第一次见坑儿子的。
“所以,您也不认识纪筎和江不沉?”
“不认识!听都没听过!”孟朝暮有些不耐烦。
其实沈玉凝也知道魔宫背后之人不是孟朝暮,这孟朝暮野心很大,若真是他,他完全可以让周柏不留活口,哪怕她当时同意跟周柏来见西北王。
“你说你是沈玉龙的妹妹?”孟朝暮端了茶盏要喝,见孙子张口连忙递到孙子嘴边,又不急不缓的问她:“那你也能默写《先帝遗册》吗?”
“不然王爷以为我为何而来?”
后者大喜,连忙唤人:“快!笔墨纸砚!”
“慢着,”沈玉凝又道:“传说《先帝遗册》是哀帝从宫中带出来的武功秘籍,江湖人人抢夺在情理之中,王爷您自己也说了,习武之人在您眼里都是些以武犯禁的流匪,您何必跟一群“流匪”争夺武功秘籍,岂不自降身份?”
白禹忍俊不禁:“是啊,这还不如流匪呢,流匪起码光明正大!”
“唰”的一声,周围官兵纷纷拔刀。~~
白禹马上缩到自家盟主怀中,一脸怕怕。
“不要放肆……”孟朝暮抬手,众人收回兵刃。
他又一脸笑意的看向儿子:“你挑的这个,跟辰安他娘确实不一样!”
“但我爹挺喜欢的,”小包子马上开口道:“我也喜欢!”
“呦!你也喜欢!哈哈哈哈!”
“辰安!”孟棠低声斥道:“休要口无遮拦,点心也堵不住你的嘴吗?”
后者乖乖闭嘴,不过瞧着有些小得意。
“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孩子计较,你小时候说话比他还要口无遮拦!如今自己当爹了,知道我当年的不容易了吧?当年为了圆你夸下的海口,你爹可吃了不少苦头!”
“宗主夸过什么海口?”秦刚烈兴致勃勃的插嘴:“小女子还真想听听。”
“他啊,小时候跟人说长大了要当大将军,唉,为了把他送进军营我自己得先混个将军当当吧!后来,又在皇帝面前夸口长大了要娶刘家姑娘,为了攀上这亲家,本王一个粗人还得天天跟他们在一块拽文弄墨!你说我苦不苦!”
“苦,确实苦啊!”连沈玉凝都听不下去了:“您不要怪晚辈说的难听,其实这都是您惯的,但这一点孟宗主和您不一样,他就从不惯着小包子,要我说,这一点他就不如您。”
“是吧!哈哈哈!”孟朝暮心情大好,左右端详着自己的宝贝孙子,心满意足道:“辰安像棠儿,棠儿像我,都是好样的!”
“谁要像你,”当儿子的十分不满,随即又看向自己的儿子:“吃完了就跟我回去,让吟风颂月给你好好洗洗牙齿,省的疼了又哭。”
小包子手上拿着点心还有点依依不舍,孟朝暮更是不想撒手。
“急什么,跟人家沈姑娘还没说完呢,刚才说到哪了?姑娘要默写《先帝遗册》?”
沈玉凝笑眯眯道:“王爷还没说您要这《先帝遗册》做什么呢。”
“我呀,我好奇,随便看看。”
“原来您对武功秘籍这么感兴趣,殊不知,这江湖之上,各门各派都有自家的看家本事,远了不说,剑仙纪飞玄您应该知道吧?他手上一套少阳剑法出神入化,练到一定境界可御万物为剑,借给您。
看看?”